周一言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件比较像样的衬衣，想着自己今年26岁，明天是头一次约会，虽对象不太合乎常理，但所有的第一次都应该被纪念。
结果赵瑜见他穿得过于正式皱了皱眉，“你怎么穿成这样？”
周一言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不行吗？”
“当然不行！”赵瑜将人往回推，“我们要去诺安科技，你穿成这样过于惹人瞩目了。”
周一言很快就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形锦鲤人生第一次败北对象，自然要好好打听一番，他怎么就以为对方是真心实意要跟自己约会？
赵瑜见对方没动，“算了，就这样也行。”
谁知周一言立刻笑了起来，“那不行，我去换一件很快。”
老样子，不过白T配上洗旧的牛仔裤，再搭上一双帆布鞋。
诺安科技打败神风集团拿到了宏远开发区的投资案后一炮而红，成了现下最炙手可热的企业。
“我查过，他们正在招人，”赵瑜将一份简历塞到了对方手心里，“你这样刚刚好，打入内部。”
周一言觉得赵瑜似乎对他有些误解，他凭什么就一份简历就能打入人家内部？
“那我一会得说些什么？”
“实话实说。”见周一言仍旧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赵瑜压低了声音，“你就去诺安科技里头转一转，回来告诉我情况就行，没有指望你真的应聘上，何况你和我们神风集团还有劳动合约，这么跳槽过去，也不怕被当作间谍？”
周一言觉得自己现在做得就是间谍的工作，“既然只是想看看诺安科技的办公环境，你干嘛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大大方方地去看？”
“自然是因为面子问题。”赵瑜回答得坦荡，“我觉得这次我输得蹊跷，所以找你去看看。”
周一言立刻就明白，其实当他知道赵瑜输得时候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和师父都看过，赵瑜的体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锦鲤体质，应该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凭实力靠运气。
但这一回栽在运气上，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不会是技术不如人吧？”周一言才问出口，便已经感受到赵瑜射过来的杀意，他赶忙否认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对不对，听说赵总一心想拿下宏远开发区，为此做足了功课!”
马屁拍得算够快，赵瑜“哼”了一声，“其实我比较偏向集团内部出了叛徒，但一些比较核心的数据一直是在最后关头才揭晓，我也不是古板的人，任何可能性都应该考虑在内。”
周一言立正稍息就差敬礼，“明白赵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