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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全泰被气得不轻:“我说了不要她吗?这二十多年来我们对她不好?但你自己看看这几年她在外面做的那些混账事!从前稼稼还没找回来时,我是不是让她好好读书,以后家里的医院也要交给她手里,但是你自己看看这些年她到底是学成了什么模样?!成绩不好就算了,品行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时,师全泰像是有点说不下去,只是黑着一张脸,喘着气,愤怒看着身边自己的妻子。
“明烟现在难道不好吗?不爱读书怎么了?世界上难道只有读书这么一条出路吗?咱们家的孩子难道还非得读书才能活下去?”柳月不服气。
师全泰:“那她是我们家的孩子吗!”
柳月被这话气得不行他,腾地一下站起来。
而这时候在病房里的两人都没注意到门口如今已经站了一人,在听见里面的争吵时,又折身下楼。
师全泰是在看见自家妻子不怎么好的脸色时,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重了,缓和了语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是她从前上学时成绩不好我也没有逼她做什么吧?大学不想学医我不也默认了?只是那孩子你看看现在是被你宠成什么样子!简直无法无天,闯了祸也不知道道歉,就知道跑路。去南韩这几年也没看出来做了什么事,也就是家里还有钱让她这样生活,我就不问你每个月给她到底拿了多少钱,我就说你看看稼稼,她回来后从家里拿过一分钱吗?”
柳月被这话质问地哑口无言。
“那,那不是她自己不要吗?再说了,家里以后难道不是留给她的吗?”
“嗬!你以为她会想要吗?”师全泰冷笑着说。
是了,师稼从来没想过要家里的任何财产。不然,也不会当她一有能力时,连当初宋老师在疗养院的那些钱都还给了家里,这举动分明就是恨不得要跟家中划分得一清二楚才甘心。
师稼被桑束带出了病房,下楼后,她又被桑束拉到了车前。
一开门,放在副驾驶位上的赫然是一束花。
师稼愣住。
桑束已经从后面走上前,靠近她:“喜欢吗?”
师稼:“送我?”
桑束点头,“这里还有别人吗?”
“为什么?”师稼心里觉得微微怪异,花香扑鼻,但现在更能扰乱她的是身畔桑束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不浓郁,但十足好闻。
“什么为什么?来见你送一束花还一定要理由吗?见你算不算理由?”桑束笑嘻嘻说,看起来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