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一边摸着花白得胡须一边听着皇帝心中疑问,他摇摇头说,“亦人亦物,皇上既对老道无法完全信任又何必相问呢?”
崇烈帝狐疑一笑,“道长何出此言?”
“皇上这是在寻人呐,刚刚您心中已然有所猜疑,但却没有立即下手,老道虽算出百年预言,但也只是其中一部分,想来跟预言有关的除了人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十年前您偶然得知将军夫人蕙娘便是渊日宫宫主便设法将容将军支走,然后宣其进宫,却不想那位宫主并不是预言中的那个人人,之后便传出夫人殒命的消息....”
宋鹤转而停顿小会儿后再次开口,“这些年容大将军一直深信自己夫人是患病而亡,宫中更是对此事讳之莫深,老道虽身居宫墙时日不长,但也能看出星云变化自是从那位宫主殒命之时才最终步上预言之轨。”
宋鹤直言不讳令崇烈帝脸色阴晴不定,有些事皇帝确实倚重司天监,但皇权的事情却是不容他人侵犯的,他说的这些无疑触怒了龙颜。
“道长还是专心钻研自身之职,不该窥探的还是不知道为好!”
宋鹤知晓皇帝的脾性,只是长叹一声。
皇帝态度只是冷厉了一小会儿后自觉语气过重,为了让宋鹤能安心呆在身侧,继而又缓和语气道,“道长也是急朕所思才出口询问,只是有些事朕也不知,只有圣祖嘱托,非到必要时,预言之人切不可杀,否则大祐必将乌云遮日....”
“此言何意?”
皇帝摇摇头,“朕不知。”
“那皇上能确定容家女公子就是预言所指之人吗?”
“无法确定,但朕想是时候一探。”
宋鹤无从言说,只得点点头。而勤政殿后的保和殿内萧逸珏依然满脸倔强跪在地上,要他此生放弃容清儿是万万不可能的。
“反省的如何了?”
崇烈帝在一队内侍的指引下回到寝殿。
“父皇,这辈子儿臣是无法放下清儿的,请容儿臣斗胆一问。”
跪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他细细想了很多,根据他的推断这里面定有不为人知的事。
“你想问什么?”
“清儿除了是大将军之女是否还有其他身份?”
听到儿子这么快就看出端倪,崇烈帝虽有生气但更多的却是欣慰,“你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也不枉朕这些年的苦心栽培,既然你已猜出,朕也不再瞒你。她的母亲是渊日宫宫主,而她迟早会接手渊日宫,这渊日宫自大祐建立之时便一直存在,亦是朝廷的死敌!当年我们的开祖皇帝为保江山曾留下旨意,箫氏世世代代必要清楚渊日宫余孽,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