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正推门进来，恰巧听见柳霄荣那句话，她眼神闪了闪，又看柳霄荣乱动了痕迹，赶紧叫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
等处理好柳霄荣闭着眼，脸色灰白。
她看得心疼，又想起江源昨天出现的模样。忍不住张了张嘴。这俩人能有什么矛盾呢，闹成这样。
柳霄荣又说江源根本没有心。她昨天亲眼见到江源的模样，那怎么能叫没有心呢。
她定了定神，还是觉得自己最好说清楚。
“先生。昨天，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他就赶到了，那模样紧张的很，担心的很，后来陪你半晌。不知道为什么叫我别跟你说他来过。我寻思你们俩闹什么别扭了。你们还年轻，性子烈，有什么事都不低头怎么行。这要是两边都犟，后悔都来及。”
她难得和柳霄荣说这么多话。
柳霄荣愣愣听了半天。终于抓住了重点。
“阿姨，你说他来过？”
“我骗你做什么。他那天表情我们都看着呢，怎么都不像是不担心你的模样。一直到知道你没事才走的。”
柳霄荣抿了抿嘴唇。他那天确实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只是清醒之后身边空无一人，他只当那个剪影是梦里的场景。
现在听阿姨这么一说，才知道那天看到的影子，居然真的是江源。
他还记得有手指揉过自己额头，替自己从黑暗中挣扎出来。
柳霄荣伸手覆盖那个位置。明明已经过了好几天，他却仿佛还能回忆起那种温柔的触感。
江源。
他在心里叫这个名字，只觉得心头又是苦涩又是酸痛。
“我要出院。”
阿姨吓了一跳：“现在吗？医生让你静养，不要乱动。”
柳霄荣道：“我不乱动。”
他做了决定，阿姨知道他不会更改：“去见小江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