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霄荣原本并不打算来见这些实习生的，以往的安排都是确定留在总部的那些正式员工，会有一个欢迎会。
届时他会露一下面。像这种刚进公司什么都不清楚的大学生，他觉得来见面没什么意义。
许周周之前来找他第一次时他拒绝了。
昨天和江源闹掰之后他心情直跌到谷底，去打完拳依旧没有丝毫恢复。回来更是直接推了接下来所有的活动，直到许周周不知道从哪得知他接下来没有安排。又跑上来找他。
他原本正是风雨欲来的怒意，连秘书都知道要绕道走，偏偏许周周来触眉头，他正准备开口，却被许周周话语里的一个词吸引了注意力。
“这批实习生都很优秀，有的是国外名校的，最差都是a大精挑细选来的学生，你来见见对他们接下来的学习提供一点动力，都在公司，下来十分钟都不用。”许周周这个女人是出了名胆子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哪怕已经意识到柳霄荣今天脾气不大好，也依旧硬着头皮把自己的话说完。
a大，实习。
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即将要去实习的a大学生。
那个让他满腹怒意无处发泄，让他颜面尽失，把他的真心踩在地上的人。
有没有可能。
“把实习生的名单给我。”
“啊？”许周周原本已经等着一顿暴风雨，没想到突然间就被打断了预想，整个人愣在那里。
然后许周周就慌乱在文件夹里找到名单，交给柳霄荣，她再吃惊也知道自己最好不要让柳霄荣重复说一个命令。
“江源。”他把手指在这两个字上抚摸了一下。默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柳霄荣一直没有派人去调查江源。他有无数次想过，但最终都没有真的去做，调查背景固然是他以往的习惯，但不知为何，他没有对江源做过。也许是因为。他看得出来江源的骄傲，知道如果他真的去调查江源，最后只会变成一个把江源越推越远的推手。
“去把简历拿来。”
“有的。有的。我下去拿。”许周周立刻踩着高跟鞋蹬蹬蹬下楼。
这会空闲柳霄荣也正好得以平复刚才一片混乱的内心。
那么，江源是柳氏的实习生，所以说他所做的一切是故意的吗？这些接触都是他设计好的？是他故意接近自己吗？
不对，柳霄荣告诉自己，他和江源的认识是偶然，如果江源只是一个大学生，就不可能计划到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