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霄荣的心颤了一下，他觉得江源看自己的眼神太冷静了，仿佛他只是一个工具，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离江源实在太过于遥远。柳霄荣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患得患失的态度。
他知道自己对江源的情感深到什么程度，以往他确实和孙清纠缠过，只是那时他明确知道孙清对他是有感情的，只是因为父母阻隔这些外界原因才推开他。所以那会他哪怕因此伤过心，却从未害怕过。他才敢一次次出现在孙清面前，一次次被推开。
但他在面对江源时，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东西。他们之间没有出现所谓的外界干扰，唯一的不定因素就是江源对他，究竟是什么情感。
他在被江源提出划清界限那一瞬间，真实的感到害怕，他害怕到不敢再去见到江源。江源的冷漠比孙清的懦弱让他浑身发冷。
如果孙清的胆怯退缩只让他失望，江源的冷漠拒绝才真的会让他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现在江源的亲热就和梦一样，实在，太不真实了。
可即便如此，柳霄荣依然小心翼翼的不敢戳破，他变成了那个胆怯的存在。连问一句江源对他是什么感觉，都没法开口，怂得不像话。
“你在想什么？”柳霄荣握握江源的手。
江源反握了一下他，露出一个笑：“我在想你。”
柳霄荣没再说话。只是紧了紧知道手，感觉江源被握住的时候，他才有那么一丝真实感。
柳氏门口，江源先下车进了公司，柳霄荣则是跟着司机去了车库。
江源走到门口时，这会也算是上班高峰期，门口许多三三两两走进办公大楼的职员。他掏出工卡，正要刷卡进门时，突然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
“刘子琪，你来做什么。”江源皱眉。
“我来揭穿你的真面目。”刘子琪如今的模样算不上好看，看起来甚至有些狼狈。
“我什么真面目？”江源觉得好笑。
“你就是个被男人包养了！刚刚我看到你又从别人的车上下来的！”刘子琪的脸上露出些胜利的模样，好像真的抓住什么把柄了。
说着，他伸手抓住江源的胳膊，力道极大，对着人来人往的门口大喊道：“你们柳氏新招的江源，是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
他声音很大，周围人都看了过来，有些人还挺脸熟，有些则是完全不认识江源。
不过他们都露出兴味的表情，毕竟江源长得实在抓人眼球。人群慢慢包围过来了，一大早能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还是很刺激的。
江源倒不怕被人看，他完全没有丝毫被人抓包的自觉，表情依旧冷淡，一点也没有刘子琪期望的难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