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意味深长地看了徐鹤宁一眼,道:“我有些话,想要单独跟这位伙计说,你先出去等我吧。”
徐鹤宁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便默默点头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徐老爷和老根婶的儿子,老根婶的儿子听了徐老爷对徐大公子说的话,当即一头雾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公子的面,非要把他支走呢。
徐鹤宁出去时,顺带把门关上,老根婶的儿子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心里跟着闪过一丝慌乱。
正在这时,徐老爷忽然开口说话了,“小伙子,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我?我......我犯了什么罪?”老根叔的儿子惊愕的瞪大双眼,他似乎没有意料到徐老爷开口就给他定罪。
“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糊涂,你给我徐府酒庄的酒里投毒,害死许多洛安城百姓,你就是蓄意栽赃陷害我徐府,想损了我徐家百年名誉!”
徐老爷咄咄逼人的气势,令老根叔的儿子连连后退,他不可思议地瞪着眼:“我......我没有,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啊!”
“就算你不承认,很快官府也会找上你来。”徐老爷目露狠光。
这时候,老根叔的大儿子似乎才想到什么,他惊慌的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徐老爷,请你一定要明察啊。”
“呵呵!事实胜于雄辩,城中因为药酒死去的百姓,就是最好的证明。”
老根叔的大儿子恍然想起来事情的经过,他急忙道:“徐老爷,都是二公子的错,是二公子让我浸泡的药材,要找您应该找他问问清楚才是啊,谁知道他从哪买来的药材,说不定就是药铺的人给错药材了。”
徐老爷眸子在眼眶里打转,这个伙计脑子还不蠢,居然能想到是药材出了问题,不过这又如何,这个黑锅他替鹤鸣背定了。
“你觉得我会怀疑自己的儿子?还是你觉得我会让自己的儿子负责?”徐老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徐老爷,你什么意思?”老根叔儿子即便再蠢,见到他这个笑脸心里也猜到什么。
“你还不明白,这件事就是你做的,药材也是你亲手浸泡的,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徐老爷大袖一挥,狠厉的说道,他懒得跟他争论已成定局的结果。
“徐老爷!”老根叔的儿子脸色一下惨白,“你不能冤枉我......”
徐老爷凶狠的看着他,眸光转向门外的方向,别有深意的道:“这件事你认下,对大家来说是最好的办法,你的家人可以因为你得到一笔丰厚的补偿,今后你的一家妻儿老小都可安然无忧地渡过后半生,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而我们徐府酒庄和食为天酒楼都能摆脱嫌疑。”
徐老爷循循善诱,老根叔的儿子犹豫了,他陷入深痛的沉思中,是啊,如果他答应了,自己的家人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想想他一条贱命换来全家人的安康,这一辈子也值了,就是做一辈子长工,也不能保证让家人们过上享福的日子。
只是......他还这么年轻,余生还那么长,孩子,娘子,父母,他的兄弟亲人......他还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没跟家人们待过,难道就这样做别人的替死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