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锋通完电话后,军刀和小武驱车来到天秀市南门口,已经有辆大切诺基在等着他们。
军刀和小武开来的是辆牧马人,凉山路况不好,盘山路多,有些路段由于在悬崖上,年久失修,到处都是坑洼,车的性能不好可不行。
“两位兄弟,我叫马魁,是马总一个村子长大的弟兄。”大切诺基上下来一个光头大汉,脸上全是雀斑,给两人递了根烟说道,同时还好奇的打量着两人。马丰伟做事谨慎,怕走露消息,没把两人身份对他说,他也识趣的没问。不过马丰伟在电话里特意嘱咐了他,对这两位要客气点。
“马哥。”军刀和小武客气的打了声招呼,报上自己的姓名,不过都是假名字。马魁没管两人名字是真是假,点点头说了句上车,就坐进了大切诺基里,驾驶位上的司机启动汽车开了出去,军刀和小武两个的牧马人跟在后面。
一个多小时后,两辆车已经离开了天秀市,进入了天秀以南的鹅城自治县境内,这是秦城的两个彝族自治县之一。而过了鹅城后继续往南,就会进入凉山境内。
就在他们一路往南的同一条路上,一辆货箱有米长的东风厢式货车由南往北驶来,跟他们擦身而过之后,朝着秦城方向驶去。
火车驾驶室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司机,女的坐在一边,正在就着大水壶里的凉白开吃着一袋子蛋黄派。和一般老公出车,老婆跟车的货车司机没什么区别。
一袋蛋黄派还剩下两个,女人狼吞虎咽吃着,正拿起一个蛋黄派准备撕掉包装,面前的储物箱里突然呜呜震动了几下,女人不管身边男人看过来的眼神,一言不发弯过腰打开储物柜,储物柜里横七竖八放着好几个诺基亚的古董棒棒机,其中一个的小屏幕亮着。女人拿出那个古董机摁下接听键,听了一阵后,随手一抛。
古董机一飞出窗外就被货车远远抛在了身后,在路上摔了个七零八碎。
女人把最后两个蛋黄派吃完,又喝了口水。“那边传来消息,李锋已经上钩了。他派了两个心腹手下去凉山追查我们的下落。他和那个叫陈秀媚的女人开的那家勒天不夜城,明天要在蓉城跟黔省殷长空手下的人比试,因为这场比试的赌注是两家保镖公司的归属权,他对这场赌斗很重视。连那个一直被他雪藏,却被我们调查出来是个顶尖高手的温铁军都被他派了去。温铁军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给李锋的女朋友沐沧澜当司机,保护她的安全。这次温铁军不在,沐沧澜身边没人保护了。”
一听这话,驾驶位上的男人嘿嘿笑了两声:“李锋这小子上次大难不死,最后关头竟然被他躲过了你发射的弩箭。不过他这次可没那么好运了,咱弄不死他,可以拿他心爱的女人下手。啧啧,据说那个沐沧澜是秦城出了名的美女企业家,我们在网上看过沐沧澜接受媒体采访的照片,确实是个人间绝色啊,李锋这小子享了那么久的齐人之福,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让我也尝尝这个美女企业家的滋味。”
一边的女人皱了皱眉,突然随手拿过面前的手弩,一直卡在弩床里的弩箭直直对准男人,后者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发白,差点连方向盘都没握住。”黑蝴蝶你干什么,你特码疯了!你那弩箭里面可是装着氯化氢,快拿开!“
民间有个迷信的传说,一个人死的时候,周边的人会看到一只巴掌大的黑色蝴蝶飞来飞去,因此黑蝴蝶又叫做地狱蝶,代表着一种凶戾之物。
在南洋一带,各小国政治混乱,各种各样的黑帮犯罪集团大行其道。无论是那些政客,还是那些犯罪集团的头头脑脑,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除掉自己自己的政敌和竞争对手,而他们的竞争对手,同样在处心积虑干掉他们。
于是各种各样的杀手便大行其道,靠着人命来赚取佣金。在南洋,代号为黑蝴蝶的杀手便是其中较为出名的一个,死在黑蝴蝶手里的,有通过军事政变上台的军阀政客,有在世界帮派圈子里臭名昭著的安南仔的带头大哥,也有小国王室的重要成员。
据说黑蝴蝶是个女人,她的专用武器是一把手弩,这把手弩叫做胡蝶弩,只是这些都是传说,基本上见过黑蝴蝶真人的,都成了尸体。一个职业的杀手,如果容貌长相被人知道,那她的职业生命就离终结不远了。
如果男人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那个消失了好几年的顶尖杀手黑蝴蝶!想必还没有人会作死到去冒充黑蝴蝶的身份。
听了男人的话,黑蝴蝶完全无动于衷,手弩依旧直勾勾的对准男人眉心,直到把男人盯得浑身汗毛炸起,冷汗直流,才用低沉冰冷的声音说道:”座山雕,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平时你祸害多少女人我都不管你,这次沐沧澜不行。我们抓住沐沧澜,是为了让李锋投鼠忌器,不是让他发疯。你要还继续这个打算,我就把你下面那东西割下来喂你吃下去。“
唰!
黑蝴蝶收了手弩,座山雕感觉自己后背已经湿完了,心里恼恨不已,妈的,老子再怎么说都是前些年横行南洋的顶尖杀手,竟然还害怕黑蝴蝶这娘们儿。想是这么想,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黑蝴蝶手上的胡蝶弩,再想想这女人的最后一句话,不由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