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些年当中,赵飞鹰却一直约束自己的手下,甚至在龙武装内部立起了铁一般的规矩,不让龙武装踏进华国国土一步,对于在境外的华人,也是秋毫无犯,从这一点上看,赵飞鹰哪怕脱下了军装,但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李锋知道赵飞鹰必死无疑,但从内心上,又对这个人充满了欣赏的原因。
当时赵飞鹰是当着李锋的面吞枪自杀的,至死都要跟去抓捕他的龙五龙七对着干,就因为这两人是龙部队来的。
李锋觉得,赵飞鹰对于龙部队,应该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总结起来,就是“又爱又恨”吧。
脑中转动着这些念头,他也没漏下陆雨莲的话,“赵飞鹰死后,龙武装内部就分裂成了两派,一派以参谋长贺丹阳为首,他们遵循了赵飞鹰在他死后不替他报仇的遗愿,选择继续在境外发展龙武装,永不踏入华国半步。”
这时陆雨莲话锋一转:“而另一派,则以他们的副总指挥薛战龙为首,他们坚持要为赵飞鹰报仇,毅然决然离开了南洋老巢,踏上了中南半岛,并且开始向我国滇桂两省边境地带渗透,从事犯罪活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边境的稳定。”
“所以我们今天主要说的,就是龙武装里的薛战龙派。”陆雨莲把薛战龙的头像点开,出现了他的资料:“首先我们说说这个薛战龙,想必在座的一些同志对于此人已经是相当熟悉了吧,甚至还是曾经并肩作战的亲密战友。”
陆雨莲这话,不免让李锋大吃一惊,难道这薛战龙以前也是龙部队的人不成?他看向其他人,冷凤等加入龙部队不久的人显然也跟他一样,不知道这个事,但向龙五龙七这些老人,却显得很淡然,甚至他们看向薛战龙的目光也有些复杂。
陆雨莲的声音继续传来。“薛战龙,曾经也是龙部队的军官,战龙中队的前任中队长,我再说句不顺耳的话,如今战龙中队在我们龙部队有现在的地位,多半也是这个薛战龙打下来的基础。”
龙九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但却没有表露出不满,这些其实都是龙部队尘封的往事了,平时谁都不会拿出来说,所以最近几年加入龙部队的新人不清楚这回事儿,但龙九这些老人却是清楚的。
龙部队的作战队伍里分了好些个中队,一开始的战龙中队并不是其中最拔尖的,但正是在这个薛战龙的带领下,战龙中队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在龙部队的战斗中队里面独树一帜,甚至变成了由副总指挥亲自分管,这种待遇是其他中队没有的。
龙在野当初在龙部队如日中天,也是因为他牢牢把持着战龙中队。
“赵飞鹰从龙部队出走的时候,他也跟着赵飞鹰离开了龙部队,并且还从中带走了一些精锐战士,让战龙中队遭受了不可避免的损失,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恢复元气。”
陆雨莲说着看了眼李锋,似乎是要向他解释一般:“这就是为什么,之前我们在对龙在野副总指挥做出惩罚过后,会立即对前任战龙中队长展开审查,并且调整职务的原因。因为有前车之鉴,我们也担心龙在野去了边境后,战龙中队当初的事情会再度上演,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李锋很清楚,陆雨莲这种说法并不是危言耸听,因为这事儿已经发生过一遍,所以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再度上演,哪怕冤枉了那个通知,也必须有这样的防范举动。
就好比当初他从苍龙退伍之后,孔雀也愤而退伍一样,因为像当初赵飞鹰和薛战龙,还有薛战龙手下那些战士的关系,已经不能用简单的上下级关系来看待了。
这些军人,平常在训练中朝夕相处,而在战场上又是彼此最信任的战友兄弟,互相都救过彼此的命,这种次数或许都多到数不清。
于是,他们之间的情感联系犹如钢浇铁铸一般坚固,当一个人感到委屈愤而出走,那么剩下的人感同身受,也随之离开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这种现象,有好也有坏,好处是可以增加战友之间的感情,坏处则是容易滋生山头主义。
“说到这里,一些对薛战龙不了解的同志,应该也清楚这个人的能力有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