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懂穿搭的穆阎王
十年前,翟家待字闺中的翟芳看上一介书生,打算榜下捉婿,奈何书生已有婚约,为了嫁得良人,翟老太君替爱女除掉了书生的未婚妻。
穆瀚也是在同曲朝山兄弟闲聊的时候听说这件陈年往事。
铁蛋妻妹家的邻居曾是翟家女婿的前未婚妻的表妹,那位翟家女婿在丧妻后被翟芳榜下捉婿,成亲九年,还正值芳华翟芳膝下却无子无女,她夫婿如今已经官拜从六品,正值壮年,却拒绝了妻族给他陪嫁滕妾的打算,若说他与妻子翟芳感情深厚也不至于,他常年居于书房,衙门有出外出的差事也抢着去做,翟芳这些年求子问药也不见他陪伴。
穆瀚费了好多力气,才从书生早年一副画中发现了端倪,那小官员家的管事婆子和画中女子很是相像,细细打听,才知道书生心中一直对早逝的未婚妻念念不忘,为了照顾未婚妻的孤寡老母,收留了曾经的丈母娘做管事。
然后一切部署便是水到渠成。
老妪和那小官果然知道爱女/未婚妻的死因,只是一来他们没有可以定翟家母女罪的证据;二来翟家在遥城一手遮天,告官只会搭上他们自己。
老妪爱女命丧九泉,一直在找机会复仇翟芳、翟老太君,让翟芳夫妻不和未尝没有她总是在曾经的未来女婿面前怀念亡女的缘故,只她总是在小官面前露面,那痴情人就会怀念早逝的未婚妻。翟芳失宠不育,也是小官刻意冷落的结果。
穆瀚为老妪出谋划策,教会老妇简单的暗器,利用他灵巧的身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老妪提供复仇的工具。没想到事情的效果出乎他的意料,老妪经营多年,竟然让想她到办法,勾得翟老太君过府劝慰翟芳。
失去独女的老妪不像那小官,还有仕途前程要考虑,她早就不想活了,日日伺候仇人就是为了给她早逝的女儿讨一个公道。
如果只是这一个案子,对翟家影响还不大。
凭借失女老妪多年对翟芳行事手段的观察,曲朝山的人顺藤摸瓜,掌握了翟老太君及出嫁女们害人的手法,一点点深挖追踪,终于连点成线,把翟家女眷的宅斗证据送给苦主,牟亮顺理成章地拿着多位苦主的诉状去抓人。
“统领大人,牟大人稍安勿躁。翟家多年来为遥城发展尽心竭力,翟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我姐夫作为翟大人的直属上峰对翟大人的人品再了解不过了。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翟家家大业大,偶尔混了颗老鼠屎,也是难免的。”
说话的人是个圆滚滚的白胖子,牟亮皱着眉问,“你姐夫是?”
“正是,我是漳州府尹段通的小舅子,田寿,在姐夫手下整理文书,姐夫正忙着安排同贺州府尹一道为统领大人接风,听说牟大人同翟大人闹了矛盾,差我先来调解一二。”
任谁都能听出,田寿这个白胖子在拼命给翟泾洗白,穆瀚这边一个山匪嗤笑,“翟大人竟然是老鼠屎生的,难怪看上去有点黑啊!”
翟泾被气到脸色发青,田寿也尴尬地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护卫统领对田寿道:“接风洗尘大可不必,倒是翟家女眷私藏我魏王府诰命夫人首饰一事,我必然是要寻翟家要个交代的,不知道田先生有何高见?”
田寿一个靠裙带关系混的人哪敢在魏王府护卫统领面前有“高见”,一个劲儿地赔笑说“不敢”,“翟大人,不若你先问问家中女眷,到底这误会是怎么来的?”
穆瀚在旁边看着,皱起了眉头,府尹这小舅子倒是真有意思,处处偏袒着翟泾,丝毫不顾即将上任的牟亮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