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余禅面色冷峻:“羌族铁骑,进退有度,并非有勇无谋之辈。”
封余禅之前还以为抵达金城之后,就会经历残酷的守城战。
没想到羌族的沙场战术,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灵活,只留下了区区数千人,盯着金城的动态,其他人都跑去安州的其他地方劫掠。
事实上,羌族铁骑南下叩边,只为了劫掠,没有要“一战而下”的意思。
乾元之大,实力雄厚,远非羌族可比,羌族只是占据了地利,仗着乾元的军队无法跑到他们所生活的漠北,这才大胆南下。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今年乾元过于动乱,国力受损。
乾元动乱后,商贸也受到了影响。
羌族受限于商贸因素,族内缺少足够的过冬物资,干脆直接大举南下,直接动手来抢。
都是生存造就的压力。
“前日传来军情,说是羌族月泉部已经跑到了安州南部区域活动,安南崇山峻岭,本就人烟稀少,羌族真是疯了,去安南劫掠什么?”
郏涛不理解羌族的行为,整个安州都在他们铁骑之下,结果他们劫掠毫无章法,四处放火,还裹挟了不少百姓北上。
很多安州的百姓,也是与羌族有些渊源的,一看住的地方没了,也活不下去了,就跟着一起跑了。
更多的还是有骨气的百姓,不愿离开故土。
“等他们安州劫掠的差不多了,就会想办法进凉州。”
“君侯,我们一直等着他们吗?”
郏涛虽然是金城守将,但他是安州人,心里对于安州还是十分挂念的。
现在安州没动荡一分,凉州军镇中的安州将士士气就会下落一分,长此以往,不利于作战。
我也相等,但朝廷等不起啊!
封余禅没说出心里话。
大军在这边作战,每隔一日,那都是大量的钱财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