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好看了!
时间过得太久了,灯笼竹篾骨架外的宣纸除了有些褪色,连韧性也不如以前了。除了被陆闻一个掌风打豁的洞,还有无数个撕裂的口子,如同大旱之年龟裂的土地。
这都是在铜镜里遭的罪,陆闻直接晕了,它呢,直接破了!
现在只要一阵小小的风吹过来,纸皮就会刷拉拉响个不停,仿佛在提醒它:你看,你多破。
纸皮灯笼很委屈,不想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你不下去,我就直接走了。”林晏兮说。
纸皮灯笼:“......”又往里拱了拱。
林晏兮耐心告罄,直接提了红线,将灯笼拎着垂到半空,威胁地说道:“再不说话,我就直接扔了你!把你扔到臭水沟里滚一圈!”
纸皮灯笼:“!!!”
心肠如此歹毒!
“我...我说话了...”纸皮灯笼小声开口,再不说话,它觉得林晏兮真干得出把它扔臭水沟里这种事。
这灯笼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有人撑腰就熊的很,在陆闻面前也敢说‘滚犊子’这样的混账话;一旦没人撑腰了,怂的连小脾气也不敢发。
纸皮灯笼此时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林晏兮觉得有些好笑,油然生出一种在欺负小孩儿的感觉。
林晏兮的手覆于其上,灵气扩散开来。
纸皮灯笼刚一碰到从手掌处流出的光,瞬间精神抖擞,竹篾做成的骨架在慢慢生长,片刻之后,纸皮灯笼变成了最初的模样,新的竹篾,新的宣纸,只是宣纸之上干干净净,再没有小少年留下的痕迹。
纸皮灯笼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刚刚升上来的喜悦之情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而且它发现它又不能说话了。
纸皮灯笼:“......”
林晏兮捧着纸皮灯笼:“你放心,我答应你的,让你有机会陪在他身边,不会食言的。但是,前提是你再也不能说话,这样,你可愿意?”
纸皮灯笼使劲地抖抖身子,半点都不带犹豫。
它愿意的,它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