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是上次的谢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希望你能够接受。”陈强口头上说得简单,只怕事情未必向他说的那么简单,若只是古玩鉴定只要出得起钱大把人愿意做,又何必找一位新人。
“陈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否则我是不会收的。”在没有弄清陈强俩人的心意之前,曲文是不会收这笔钱的,否则拿了这笔钱再叫你做违心的事也不好拒绝。
似乎看出曲文的心思,陈强和齐振楠互望一眼哈哈笑起。
陈强说道:“我们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以,同时还带了些小玩艺让你帮忙鉴赏一下。”
中国人对古玩收藏的偏爱,数千年绵续不断。自改革开放以后,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民间收藏渐变火热,几乎到了全民收藏,全民玩古的程度,而驱使这股收藏热的则是古玩买卖所带来的巨大财富利益。可是搞收藏的人有几个真正发财,往往收一百件东西,未必有一件是真的。为了避免损失,很多人自学古玩鉴定,或是花钱请人鉴定。而鉴定师的鉴定费从几百到几万不等,有时只怕是有钱也请不动。
曲文斜瞟龚海德,见他满脸的得色,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多半是这小子在陈强俩人面前一阵吹嘘,把顾全的功劳全加到了自己头上,让俩人信以为真,只道是悦丰典当行又请来了位年轻的鉴定师,所以摆下酒席把自己请来。
“既然陈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试试,希望不会因此让俩位大哥受到损失。不过有言在先,我真的只学了些皮毛,所说的话权当是不想失了俩位大哥的兴致。”此时曲文真的有杀了龚海德的想法,但做为朋友又不好当着别人的面铲他的脸,只有硬着头皮干笑道。
“好,就当是酒席助兴,不管对与不对都不会怪你。”陈强说完让身边的小美女拿出两件瓷器放到曲文身前,分别是一个茶壶和尊类器物。
看到这两件东西,曲文立刻后悔起来,不懂就是不懂充什么大头,这些天在典当部里接触得最多的是珠宝和字画,虽然顾全偶尔会来指点一下,可瓷器完全是十窍只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尽管拿着看了半天,睁大了眼睛依就看不出个所以然。
曲文看了半天始终没有开口,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让陈强和齐振楠俩人心中直犯嘀咕,果然还是太年轻,眼力经验尚有不足。龚海德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之前在陈强俩人面前吹嘘过头,差点没把曲文说得天上有地下无,前后五百年就出这么一个。可如果曲文的眼睛睁得像死鱼一样,愣是说不出这两件瓷器的好坏,怎么能叫他不着急。
一直静静坐在旁边的苏雅馨见到曲文为难的样子,也跟着着急起来,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了声:“五彩洋茶壶是真的,出戟尊是假的。”
“嗯,五彩洋茶壶是真的,出戟尊是假的!?”曲文微微一愣,跟着大声说出,转望苏雅馨露出惊奇的目光。随即一想,她既然是顾全的外孙女,多少会从他那学到些本事,能看出古玩的真假也不奇怪。
话声落地,陈强和齐振楠也同时用惊讶和佩服的目光看着他。
正如曲文所说,这两位瓷器是陈强和齐振楠特意拿来试他的眼力的,五彩洋茶壶为清未制造,出戟尊为现代高仿品。当初他们买来时找师傅鉴定还颇费了些功夫,而曲文只瞧了一会就看出当中真假,并准确说出瓷器的名字。从这一点就可以证明曲文的本事比那位鉴定师傅厉害。至于先前为什么会紧皱着眉头,多半是一个人性格认真严谨的表现。
不过让俩人都没想到的是,真正看出真假的不是曲文,而是他身边的苏雅馨。只是苏雅馨发出的声音太小,几乎是在心底里自言自语,除了曲文外,谁也没听到苏雅馨说过任何话。
陈强俩人惊讶的同时,苏雅馨也感到非常的吃惊,刚刚还是一幅为难的样子,转眼就道出了真伪,时间几乎和自己一样。要知道苏雅馨从小跟着顾全,多多少少,耳濡目染也算是学了十多年的古玩鉴定,眼力不敢说比得了樊永成,最少不会比曾宏维差。可是曲文才入行多少天,便能用很短的时间看出两件瓷器的真伪,这叫苏雅馨该如何接受,会有多惊讶。
众人惊讶之余,齐振楠问道:“阿文,你从何断定这两年东西的真假。”
“这……”曲文那里说得出,一时犯难又习惯性的挠着头。傻笑道:“你们问我还不如问苏雅馨吧,她可是顾全师父的外孙女。”
“什么,顾老的外孙女!”齐振楠几人同时把目光转了过去,这位清秀文静的美女竟然是古玩鉴定大师,顾老的外孙女。
“是真的,苏雅馨前两个月才来公司上班,现在在业务部工作。”龚海德的女朋友,悦丰典当行的前台迎宾随声证实了曲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