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都呆了三个月,顾全算算时间,觉得是时候回去了。期间俩人又去了几次潘家园,收获没有之前大,但让曲到不少东西。如今整个京城古玩行都知道南方来了个神奇小子,只要出手必有斩获。
有人把这些归功于顾全教导有方,有人说是曲文天赋异域禀,甚至给他起了个外号,就着他的名字叫做小文曲,其意同文曲星般聪明。当然指的是曲文对古玩知识的了解,否则怎能次次淘到宝贝。
自从有了飞机,再偏的地方也不觉得远,从北京到龙城,半天多一些就到。
龙城家中,为了庆祝曲文回来,父母为他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饭,曲建国拿出珍藏了多年的老酒,酒中泡着数味中药,按他的说法是祖上传下的方子,有强身健体,壮阳生精,益寿延年的功效。但是否真有奇效,曲文不敢肯定,可以肯定的是这酒老爸当成宝贝来藏,若非重要日子甚少会拿出来品尝。
其实说古玩是收藏的一类,这药酒也算是收藏之一。从古至今各种宫廷民间秘酿多不可数,确也不乏真具奇效的好酒。如虎骨酒,鹿茸酒,龟蛇酒,参芪酒,乌须酒,牛膝独活酒,十全大补酒等,都是华夏数千年文明留传下来的精品酒方子。根据不同的体质饮用不同的药酒,能有健脾祛湿、滋阴壮阳、安神补气等功效。
而泡制了多年的厂家药酒同样有人收藏,价格从几百到几十万不等,成为了收藏界的异类奇葩。
不过像曲建国手上的药酒,只能供私人饮用,因为谁敢保证别人酿的药酒有什么作用,又或是具有毒素。
难得老爸把珍藏拿出,曲文也不好驳了他的心意,端起酒杯让他帮忙满上。望着大酒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乌黑的沉积物,颇有些恶心。
“老爸,你这酒好像酿了有不少年头了吧,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就见到过。”
曲建国举着酒瓶,在上边拍了拍:“有二十三年了,从你出生的头一天起,我就泡了这瓶酒,算起来还是你哥哥。来,试试老爸的私人秘酿!”
这瓶酒打小就摆在床下,曲建国也很少拿出来喝,偶尔高兴只是倒上一小杯,曲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到这酒。
听着跟老爸轻轻碰了下酒杯,然后放到口中很豪气的一饮而尽。
随着酒入喉舌,再进到腹中忍不住差点跳了起来,一股火热辛辣从口鼻之中狂涌而出。
“哇,老爸,你这那是酒啊,纯粹是工业酒精……”
曲建国望着儿子的糗样,哈哈大笑:“早初泡的时候用的是五十度的老酒,如今又泡了二十多年,这度数最少得在五十六度以上。哎,你别吐啊,这可是好东西啊!”
“呸呸,你喝吧,我可消受不起!”曲文赶紧盛上一碗清汤,涮涮喉咙,不光是酒的度数,还有里边散发的药味实在让人受不了。
沈璐云见儿子难受的样子,向丈夫埋怨道:“阿文年纪还轻,你给他喝什么酒药,你以为到了你这把年纪,非补不可。”
曲建国把药收好,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谁说药酒就一定是中老年人的专属,对身体不好的人一样管用,你看他,才出差几个月脸色就青成这样,要不是心疼,我才不舍得把这么好的酒给他喝呢!”
自从上次在北京吸收青花瓷器上的奇怪气场失败后,曲文的灵觉就变得有些混乱,虽然没有任何消减的迹象,但总是凝聚不到一块,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再也无法催动起来。整个人的生理气息也因此受到了些影响,原本白晰透红的脸颊,像病人一样泛起淡淡的菜青色。
顾全以为是曲文离家太久,从大老远的南方去到北方,水土不符造成的不适。所以才决定提早从北京回到了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