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潘家园转了一圈,天天听樊叔说京城有两大古玩城,一个是琉璃厂还有一个就是潘家园,所以闲着没事就去看了看。回来的时候还买了方老墨。”
“老墨!”鲍国强在京城古玩行名气不小,知道潘家园的水有多深,暗道曲文多半是被宰了。
“多少钱买的?”
“不贵,八百块。”
“八百!”
鲍国强倒吸一口冷气,老墨保存不容易,近早期的墨市场价大约在三百至五百之间,到了清中期品相较好的古墨单锭在一千二到一千八左右,越往上的就越稀少越值钱,由于保存的问题,存世量非常有限,价格也在逐年攀升,精品套墨甚至拍出过四百五十万的天价。不过在潘家园地摊上摆的墨基本上都是现代仿品,按价值八十元都不值。
“你让我看看。”顾全放下筷子,对于曲文他有种奇特的感觉,这小子的眼光异于常人,冷不防就你一个惊喜,刺激你一下。
“好啊。”由于回来就有饭吃,曲文也没上别的地方,刚买来的那块老墨就放在身后的包里,转身就拿了出来。
顾全接过墨,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然后用惊讶的眼神望着曲文:“你这方墨真的是八百块收来的?”
“恩,摊主说是胡开文牌的东西要价两千,不过这墨上只有个胡字,并不能完全代表真的是胡开文牌,我匡他说这墨不真,但见这墨上的包浆不错,应该是个老物件,所以给了个八百。”
曲文知道这是个老物件,否则也不会聚有灵气,生怕顾全问起是怎么看出来的,所以又提到了包浆。
“国强,你拿去看看吧。”顾全没再多说,把老墨递给了鲍国强。
跟随顾全多年,鲍国强深知师父的性格,若是假的早就放到一边,如今转手让自己看,多半是这方墨有问题,说不定还真的给曲文捡到一大漏。接过来看了好一会,渐渐的神情变得比顾全还要惊讶。
“阿文,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曲文只知道这是方老墨,却不知道它的价值,难不成这块看似普普通通的黑墨还能变出花来。
“强哥,你别吊我的味口了,有什么就直说吧,亏了赚了都无所谓,就是想弄个明白,这墨值得你这么惊讶吗?”
鲍国强看了眼顾全,见他老人家没发话,转回头向曲文说:“中国自古有文房四宝,分别是笔、墨、纸、砚,这墨便是我国的老文房四宝之一,早在五代十国的南唐就有祖敏、奚鼐、奚超、奚鼎等制墨名家。宋代又有潘张遇、蒲大韶、叶茂实几人,其中潘张遇的墨被誉为‘墨中神品’。明代有徽墨,而罗小华的桐油墨、程君房的漆涸墨、方于鲁的名贵药构墨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而较近期的墨独属胡开文牌墨,胡开文墨与前人不同,他的墨多以药墨为主,在当中加了药粉,制出的墨不单浓厚还有淡淡的药草香味,具有安神养身的效果。墨能比较好的保存到现在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近早期的墨市场价格大约三百至五百元;清代品相较好的古墨单锭在一千五元左右,越往上就越值钱,由于存世数量有限,价格也在逐年上涨,曾经就有一套精品墨拍出了四百五十万的天价。”
鲍国强如数数家珍的把墨文化说了一遍,让曲文又惊又奇,听到一块墨能卖到四百五十万的时候,差点没蹦起来。
“四百五十万,难不成我这块也值这么多钱!?”
鲍国强呵呵笑道:“你这块当然值不了那么多,但是卖个十把万应该不成问题,如果不缺这个角,卖上二十万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