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城饭店吃饭没有见到钱书记的身影,想来也不方便现身,有项秘书全程作陪已是天大的面子。曲文没混过官场,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尤其有赵海峰这个正根红苗在,每句话都让项秘书非常的受用。
吃过晚饭告别项秘书,曲文打了个电话给龚海德,可是这小子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打到家里却被告知他已经两天没回家。
心里放心不下,曲文随即又拨通了陈强的号码,好在上次见面记了下来。
“陈哥,我是曲文啊,你知道龚海德那小子在哪吗?”电话拨通,曲文直接问道。
“哦,阿文啊,阿德和我都在王子,你有事的话就过来吧。这两天事多,我们见面再聊。”
电话中没说两句,陈强便断了线,听口气好像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所幸得知龚海德的消息,曲文又拖着赵海峰直接杀到王子夜总会。
包厢内除了陈强,齐振楠还有曲文要找的龚海德,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特别好看,隐隐有一股怒火显现。
“阿文,你这么急有什么事吗?”陈强强挤出一丝笑容,要是别人连话都免了。
下午的事让曲文憋了一肚子的火,虽然不相信龚海德会干出这么没义气的事,但这事因他而起,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当然有了,我今天被莫明其妙的带到了局子里,说上次典当的货物有问题。”
“什么,你也被牵扯上了!江靖那个家伙真不想活了!”龚海德的脸上同时带着歉意和怒火,用手狠狠的砸在桌面,接着跟曲文说了声:“对不起。”
曲文不是来听道歉的,他只想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兄弟就不要说对不起,说说这件事吧。”
“妈的,老子这回被摆了一道。”龚海德双拳抓得卡卡作响,咬牙切齿道:“上次拿去悦丰的货是从一个名叫江靖的富二代那里收的。这小子爱嫖好赌,欠了别人不少钱,便拿了那批货抵押给我们。可谁知那批货是他偷偷从家里拿出来的,家里人并不知道。按理说我们放贷的只管收东西借钱,并不是每样东西都要刨根问底弄个清楚,这抵押期限一到我们就有权利自行处理。事后这小子被父亲怒骂了一顿,不知道从那听说抵押给我们的一幅画,其实是清代大师的真迹,觉得自己当亏了,正好又被父亲断了经济来源,最后竟胆大到把心思弄到我们头上。在警察那告了我们一黑状,说是我们逼迫他以低价卖出。”
龚海德一口气说完,让曲文大致了解到事情的原委,说实话像江靖这样的败家子还真不少。曲文就曾经遇到个同样离谱的,白天才把自己的车子当了,晚上就拿着低价当得的钱请朋友到夜总会去玩,回家后跟家人说车子被偷了,等买到一辆新车没过几天又给当了。
“那小子不怕你们事后报复吗?”曲文到是很佩服江靖的勇气,敢跟道上的人耍心眼。
龚海德冷哼一声:“怕,像他这种人为了钱,脑子早被门给夹了无数次。就为了这事我被关了整整两天,今天下午齐哥的朋友才帮忙把我保出来。不过我们有借据在手,不怕他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关键在于警察认定是正常借贷还是胁迫勒索。”
难怪龚海德的家人说他好几天没回家,敢情是他被带到了局子里关了两天。如果像他所说,这事还真不能全怪他,大多数放贷公司都是这么做的,不可能对每一件货都仔细的盘问检验。
“江靖那小子我见过,不像是那么大胆的人,背后说不定有什么人在唆使。”一直沉默不语的齐振楠发话。他和陈强负责出钱放贷,龚海德则帮他们俩人拉线和收钱,如今三个人都因为这事惹上麻烦。
“要是给我查出是那个小子在后边唆摆,我要把他的luan蛋给切下来喂狗!老百姓都叫我黑社会,其实跟大城市更或是国际上的**相比,我们只不过是一群小打小闹的恶人。在国内谁能狠得过zf,所以都小心翼翼的做事,夹着尾巴做人。像放贷这一块,有抵压的利息只比银行高两到三个点,在法定范围之内。无抵压的可以说是高利贷,但除了我们,银行也不敢这么借。而且要不是这帮人想空手套白狼,贪心发大财,不要命的往钱眼里钻,我们也没有这个机会借。”龚海德对此愤愤不平,越说越火大,用手比划着似要把对方弄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