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朝代的古玩是否值钱,除了材质,做工,特殊背景,传世量也非常重要。咸丰一朝一共十一年,这一时期因为太平天国起义和八国联军入侵,无论是官窑还是民窑都少有瓷器传世,粉彩就更加少见了。乾隆、嘉庆时期的粉彩常说“百花不露地”,到了咸丰年间轧道工艺几乎绝迹。所以咸丰年间做的瓷器鲜有jing品,但传世量不多,市场价格不太好定。
看了会曲文说道:“因为咸丰朝代不长,国力衰退瓷器生产量很少,工艺繁杂的粉彩就更少了。咸丰瓷器胎质与道光相似,虽然胎壁较薄,但胎骨不太坚致。即胎质貌似细润,实则粗松,一般胎体较前朝厚重,表面的光泽和滋润度也不足,有呈微小橘皮坑。”
“你得到的这件无双谱官帽筒,从工、釉、形都应该是咸丰年间的作品,器身有六处镂孔,上下口沿都用了大量描金,同时绘有孙策、伏生、武则天人物图,并赋予诗提讲解,笔触细腻,纹饰se彩丰富浓郁,釉面波浪釉现像不明显,是难得一见的咸丰jing品粉彩。”
森井滨微微点了点头,只从第一件就可以看出曲文的华夏古瓷鉴赏功力。咸丰粉彩极少能见,风格与嘉庆、道光两朝相似,只能从釉面厚薄分辨。曲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如此肯定的说出来,足以证明他的鉴赏功力之深厚。
第二个盒子打开里边是一件青花瓷大罐,和第一件咸丰粉彩相比,这一件更加考验人。曲文也稍稍花了些时间才能确认。
“你这件青花大罐很难得啊。”曲文半嘲讽半羡慕说道。他自己也想弄这么一件青花大罐。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遇。
“友人赠的,因为不是很了解所以想让你帮忙看看。”森井滨淡笑了下,他约摸能猜出这件青花大罐是怎么流入岛国的,并不是很想深入这个话题。
森井滨不说,曲文也懒得多讲,百多年来众多外国列强伺机瓜分华夏宝物,其实也是当时的华夏zf给他们制造了这个机会。别看晚清一直被外国侵略者欺负,但晚清的经济产值却依然能保持世界第一。为什么在这样的条件背景下还会被欺负,有学者认为是当时大量的官员给自己的**行为穿上了一件合法的外衣造成的。国家和人民的钱都流进了贪官的荷包,想想看国家还有什么能力保护自己,人民还对这个zf抱有多大的期望?
所以……
最后险些国破家亡,给华夏儿女留下了百年之耻。
“你这件青花人物图大罐,,胎质厚重,罐身肩部绘有海马纹,劲部绘有海水纹,这是比较典型的明代特征。瓶身中另绘有高士秋游图。或倚栏赏景,或骑马前行。人物形象生动,笔意粗犷习,我也可以跟你学习,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如果森井滨先生愿意,我也可以教他华夏古玩鉴定。”
“真的?”森井滨兴奋说道,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曲文。
“艺术是没有国界的,只有相互交流相互学习才有进步。”曲文很正经的说道,心里其实在想,如果能收一个岛国的大师作徒弟,高兴赏他两颗糖,不高兴给他几鞭子,那真是给国人长脸了。
听到曲文的话,森井滨老脸变得异常的难看,他刚才还在怀疑和试图考验曲文的水平能力。
现在曲文不光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还有这份心境都是很多岛国艺术家所不能比拟的。跟曲文相比很多岛国艺术家、鉴赏家的职业涵养,学识能力都不知道该往那放。
“曲文先生的人品和学识真是让我由心的敬佩,如果不嫌弃今晚请务必一定要留在我这里吃饭,今后如果有空请常到鄙舍来,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好好的跟曲文先生学习。”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曲文心里阵阵暗爽。
“可以,不过我的饭量很多,吃得也很刁,一般的东西都入不了我的口。”
关燕妮见识过曲文俩兄弟的大食量,一直在怀疑他们的身体构造是不是和普通人不同,普通人都有心、肝、脾、胃、肠。曲文应该只长有大脑和胃,梁山则只有胃一样。
森井滨再次拍了拍走,那个女人又走了进来,向她交待了几声就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