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都是我侄子做出的糊涂事,我这个当叔叔也是才知道,身为叔叔自己的侄子犯错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今晚我亲自把他领来,要打要罚任由你。”
李松裕从政多年,最了解遇到什么事该怎么处理,一招以退为进先帮自己洗脱,然后把人交出主动承认错误,如此一来总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可惜曲不是体制内的人,从小接受几位太爷的教导,学得一身匪气,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偿还。
“真的要打要罚都由我?”曲文嘴角慢慢扬起,露出一副看不透的笑意。
“当然,不管是谁做错了事都要接受惩罚。”李松裕点头回答。
“那如果我把他打残了,门外的警察不会把我关起来吧。”曲文脸上笑意突然收起,神情变得凶厉无比。他不是什么君子,不知道以德服人,就算懂也会装做不懂。
见曲文不像是在开玩笑,气氛一下沉静冰冷起来。
“曲教授真是爱开玩笑,大家都知道打人是犯法的,你是国家研究所的特聘教授怎么会做这种有**份的事。这事错在我们,我也知道曲教授心里有气,如果曲教授愿意,我愿意用别的方法做为补偿。“李建斌突然笑起,满是肥肉的脸蛋看起来非常的和善。
“对对,今天晚上的事错在我们,错在我们不会管教儿子,才让他们做出这么混账的事。既然小波和你们都是同学,看在多看朋友的份上放过小波他们一马。”
邓波的父亲邓隆昌跟着笑道。半夜突然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说是邓波在南[城]分局。起先邓隆昌还不以为然。以为是自己儿子又做了什么事,只要带着律师和钱就去就解决。等到了南[城]分局看见李松裕,听到事情的经过才发生自己儿子今晚惹的祸不小。后来听说对方几个都是自己儿子原来的朋友又放下心来,同学和朋友之间有什么过不了的坑,大不了多赔些钱就了事。
坐在几人对面,看着几人伟哥就是肚子气,没等曲文说话抢先开口。
“我们和邓波是同学没错但不是朋友,就算大学那会我们想跟你儿子成为朋友。那也要他愿意才行啊。大学四年谁不知道你儿子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那有时间理我们这些穷光蛋男同学。如果是朋友,那有朋友算计朋友的。”
以伟哥的家境绝对不是穷光蛋,如果他是那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得饿死。用讥讽的语气告诉几人,双方之间只是普通同学关系,绝对不是朋友。别看他是个富二代却比社会上的人很讲义气,不敢邓波两人出于什么原因要对付自己几人,只要威胁到自己的兄弟就不行。
气氛后下又沉静了起来。
邓隆昌转头怒瞪自己儿子一眼,平时总教他经商做事要圆滑,可他大学四年连个朋友都交不到。反观对方有事一块扛。有力一块使,之间的友谊不是饭桌上满嘴兄弟的酒肉朋友能比。而且自己儿子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就去招惹。触怒对方也难怪几人不愿松口。
古人云世隔三日光刮目相看,大学毕业都两年了,你知道别人在这两年间会有什么机遇。纵然没什么人能像曲文那样,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这个高度,但也不能轻易得罪。
商人只讲利益,损人不利己的事是第一大忌。
“曲教授我们是怀着诚意而来,这两个小子做错了事自然要罚,可我们是他们的长辈,你应该理解我们的心情,如果可以我们愿在别的方面加倍补偿你们。”李松裕打起圆场。
曲文沉默了好一会,慢慢开口说道:“那是你们的事,他们俩是你们的晚辈但不是我们的,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而且今天晚上受害的不是我们,而是其它普通老百姓,这亏是不是白吃了。我就不信普通人能使得到动一个分局的局长,让他亲自派人来抓人。”
这是个武松给西门庆看家护院的时代,这是个诸葛亮三出茅庐难见刘备的时代,这是个关羽过五关贿六将的时代,这是个包拯把秦香莲送进了精神病院的时代,这是个白骨精三打孙悟空的时代,这是个喜儿赖着要嫁给黄世仁的时代,这是个坑蒙拐骗被誉为赚钱能手的时代。有权和有钱,没权和没钱的待遇相差十万八千里,这个操蛋的社会有些人口头上公证平等,背地里却鱼肉百姓,所谓的公正那只是对自己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