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行为,让洪门弟子怒不可遏,别说是茶水和板凳,连个笑脸都没有。
但曲文根本不在意的样子,将腿一盘很自在的样子坐在中间草地上。
“话说那是一个寂静的傍晚,我们俩兄弟慢慢走在山中的林间小道上……”
你妹啊,你这以为这是茶馆来这里说书,要不要我们真的搬张长案再拿把椅子来,如此严肃的场面却一点正经都没有,究竟是谁能教出这么奇葩的弟子,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场边议论声、骂声不断,曲文仍然似不知不闻,自顾自的慢慢讲着。要说从学校毕业后走上社会,口才大有长进,明明就是一场纠纷打斗却被他讲得情节起伏不定,内容环环相扣,引人入胜,就算是真的说书先生也不过如此。
“……”
史万年发愣的听着,良久转向上官晨,诧异的样子问道:“老军师你和这家伙相熟,他一直是这个样子?”
上官晨知道曲文是一个很随性,玩世不恭的人,但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如此镇定的给人说故事,要说曲文大胆倒不如说他心细缜密,现在只要有些脑子的人都看得出他是在故意搅乱银笑风和于天顺的对决,并且很巧妙的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另一边去。
同样上官晨也不希望俩人打下去,最终不论是谁胜出都不是他愿看到的,所以对曲文的做法心里非常的感激。
“我和这家伙只认识三天那谈得上相熟。也就是认识罢了,要说相熟你不如问文轩。他可是专门到香港找过这家伙,俩人之间还很亲密的会谈了一次。”上官晨指着曲文却把钟文轩给扯了进来。
钟文轩是行风堂的堂主,这次的事是因为他堂中长老被打伤引起,但他去了趟香港回来什么也没说,让人无端产生多种猜测,不过他在帮中的地位极高,他不想说谁也逼不了他。
史万年转过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钟文轩。
“我和他也不熟。只是问了几句话而已,他当时给我的回答就和现在一样,没有任何出入。”钟文轩神情淡漠的回答。
其实史万年也询问过去终南山的几名弟子,他们说的和曲文现在说的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曲文逼他们说自己是小偷,而不是他们自愿承认自己是小偷。不过这事史万年没让声张出去,一来对洪门的声誉不好。二来这事牵扯过大要谨慎处理。
曲文慢慢把话说完,起身拍了拍屁股。
“事情就是这样,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们打伤段长老纯粹是误会也事出有因,若换成是你们的兄弟家被陌生人盯上,相信不会有人会像对待客人一样对待他们吧?”
曲文的提问没人回答。不是回答不出而是没法回答,回答了就表示自己认同曲文的做法,可实情若真是如此,那曲文俩兄弟在这件事上也真的没什么错。
“话是你说的,谁能证明!”沉默了会。旁边的一名洪门弟子叫道。
“对,谁能证明!”其他弟子也跟着大叫。
曲文就知道他们不会接受和轻易承认。这关乎洪门的声誉,就算是真的也不能承认。堂堂洪门中人怎么会到别人家中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