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扬起巴掌就往他侧脸落下个耳光,勉强稳住心神,镇定道:
“你怎么样我都不想听,陈景阳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再过两个个礼拜就是元旦了,你,你和谢家千金就要联姻了。”
“不会的,不会发生的!”陈凌也急得跳脚,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证明,只好拽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摁,“姐姐,我知道你生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你打我好了!打到你消气为止,好不好?”
“我还没那么恶劣,打你一巴掌就够了。放开我,我走了。”
“我不放!你好歹听一听,你还没有了解清楚,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
江半被他搂紧了又紧,险些呼吸不过来,挣扎了一番意识到这是徒劳无功后,她反倒平静许多了,说:
“是吗?我觉得我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啊。按照你们那意思,你不是要娶了谢允,然后再包养我么?你当我是什么啊?泄欲的工具么?还是你们这种豪门间形同虚设的婚姻里的调味剂?”
陈凌也顿时愣住:“你怎么...”
见他这幅好似心虚的神态,江半登时就来气了:“对!我听到了!我知道你都是怎么盘算的,现在我了解的够多了,能不能让我走了?”
趁着他怔松的空隙,江半甩开了他的胳膊,气冲冲地要离开。
陈凌也再度扑上来,着急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压根就不同意,也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说!你没有听全,你没有听到后面啊,姐姐...你不是我的工具,也不是什么调味剂,你是我的命啊...”
江半正欲反驳,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战况,谢允张开了双臂拦着那群蜂拥而来的西装暴徒,似乎在激烈斥责那群个子比她还高出一截的暴徒。
名门望族的千金就是不一样,寥寥几句喝止,就震慑得对方一群猛男噤了声,硬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谢允回了眸,递给她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但一定带了安抚成分的表情。
那目光好像在说:你们继续解决你们的,有事儿我给你们挡着。
江半收敛了视线,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讥讽笑道:“那谢允呢?为什么你又突然消失了?为什么你消失后什么信息也不给我发?为什么你会和谢允订婚?我在医院天天等你,盼望着你给我透露点行踪,但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的喜讯。”
“姐姐,对不起...”陈凌也捧着她的脸,努力斟酌词句道:“是因为陈景阳抓了我,他关着我不让我见任何人,他逼我跟谢允订婚,要不是他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订婚的事情。我也想来找你的,特别特别想,你相信我...”
“你知道吗?一开始我猜也是这种可能性,一开始我想着,你也许是遇到了什么无能为力的事情,又或者你的躁郁症复发了状态不好,才会把自己单独闭关在家里,才会不来找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尚可理解,但你不是啊,你口口声声说他把你关起来了,那那天和谢允在一起的人是谁?你怎么还会有空和别的女人逛街呢?”
陈凌也又愣住了,那神态就像是在说:你怎么又知道了?
不过好在这回他反应很及时,嘴皮子也利索了点,道:“你也知道陈景阳的目的,他就希望我和谢允俩人能成。他关着我的那段时间,断绝了外界的一切联系,唯独谢允,时不时的能来几遭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