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过,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于是陈海王施施然坐下了。
陈凌也单手抄兜,视线看似随意地扫荡了一圈,实则又有种积压的冷峻,他道:“我老婆呢?”
陈娇娇为了不输气势,挺直腰杆道:“你都说了是你老婆,你上我这儿找有啥用?又不是我老婆。”
陈凌也瞥了她一眼,拉开椅子坐下,跷了个十足优雅矜贵的二郎腿,而此时,桌子底下,他锃亮的皮鞋尖就距离江半不过五毫米。
她大气也不敢吱一声,只是心道:陈娇娇啊陈娇娇,这关要是蒙混过去也就算了,要是过不去咱俩就彻底绝交!
好在陈娇娇这女人良心还没烂透,知道想办法支走他,她说:“她今天都没联系过我,说不定在她自己店里呢。要不你去那儿找找?”
陈凌也轻笑一声,未置一词,掏出手机摁了个键。
陈娇娇一看见电话拨出去就暗叫不妙,狠命在桌底踹了江半屁股一脚。
可惜的是,江半并没有体会出她这一脚包含了什么意义,只当她是脚抽筋了,但当她没有来得及开静音的手机突兀响起一阵铃声时,她就明白了,心里“咯噔”一声,只想到两个字:
完了。
熟悉的手机彩铃竟然从桌底传来,陈凌也挑起一边眉毛,扫了眼陈娇娇,陈娇娇立时心虚地哂笑,以手掩面。
他缓缓地躬身,一掀桌布,就看到江半带着一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正望着他。
......
事情发展到这种局面显然已经无法逆转,他从拽着她出来就没说过一句话,沉默得简直骇人。
江半如丧考妣,臊眉耷眼地由他牵着走,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想斟酌出一番合情合理又不至于太过天马行空的言辞来哄他。
到了最后她甚至是想:要么就一炮泯恩仇吧?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伺候他心满意足了说不定就不生她的气了呢?
反正大部分时间她挨他的骂,戏剧性一升级结果总是变成了挨艹,主动和被迫之间,她更偏向于主动,因为主动能有所掌控,被动的话...那就有点岌岌可危了。
江半拽了拽他袖扣,勉强开口解释:“其实我——”
一句话还没一个屁长,就被那死爹又死妈的纨绔给打断了,只见他倚靠在一辆颜色骚包的玛莎拉蒂前,不知死活地脱口高喊:“宝贝儿,你宁愿跟他走也不乐意跟着我啊?他拿什么破车送你回家啊?”
江半心里又“咯噔”一声,心道:这回是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