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排老柳树的故事,老爷子突然苦笑一声:“在我小时候啊,可是见着你这小娃儿的本家呢,当时就知道是座名山下來的高道,那法术,高啊,张家村的张发堂,那时候和我爷爷算是有些交情,唉,造孽啊,,。”
沒想到颜大山对张家村张发堂的陈年旧事也记忆犹新,前后和魏勇所说的结果相差不多,也就是姨太太苗玉珍勾引儿子张恩第的那件破事,要说那张恩第也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吃喝嫖赌不务正业,而且根本就不惧怕张家的家法,愣是把张发堂气昏过去好几次,最后张恩第和苗玉珍意欲谋夺张发堂的家产,后面,,,
后面可想而知,姜还是老的辣,张恩第失算,殊不知他和苗玉珍之间的勾当,张发堂早已看在眼里,还未等张恩第发难,老子先出手为强,儿子落败,命归阴府,
老爷子说:“死的时候怨气大,刚死那会儿,张发堂家是频频出事,一大家子沒日沒夜的受惊吓,沒办法,张发堂不知道在哪里请來了一位高道,将二人分开埋葬,一个就在张家村东山的柳树沟葬着,另一个,可不就是在颜家村村口的柳树下面压着。”
说到具体埋葬的法子,老爷子就说不上來了,而是话題一岔,和冯老扯起了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居然还有一个,。”
说话的是苏打小子,他一阵头大地抓了抓额头,
我看了看天色,立刻向苏打小子说:“苏大哥,下面要劳烦你干点活了。”
“怎么做,初七兄弟你尽管说吧。”
苏打小子对我言听计从,点头如捣蒜苗,或许是因为刚被撞体后的反应吧,这些超自然的现象似乎已经将他的所学所用都彻底打破,
再次回到水塘前,苏打小子和魏勇各自提着一把铁掀在跟前站着,我四下里转悠一圈,最后向着一块儿泥水少的地儿指着道:“先挖开看看。”
“先挖开,,。”苏打小子眼睛睁了睁,最后又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大头皮鞋,有点尴尬地笑道:“初七兄弟,要不在村子里找几个人帮忙挖吧,这这,,,这也不知道要挖多久,,。”
我心里一乐,都这么会儿了还顾忌那么多,当即笑道:“又不是起棺,只要找出气穴所在便可,苏大哥,要想破案就挖吧,嘿嘿。”
见苏打小子还有些执拗,反而是魏勇不管三五六七八跳下去就开挖,我轻叹一声,接过苏打小子手中的铁掀就跳了下去,这家伙肯定是被昨晚的女鬼吓怂了,
我告诉魏勇要轻挖,一旦有异常便立刻停下,魏勇见识了柳树沟的雷池禁地,自然是对我的话沒有反驳之意,
至于为什么沒有让苏打小子找村民帮忙,其实很简单,我暂时还沒有弄清楚这个墓穴的道道,人多反而生乱,万一有人不小心动到了雷池,那很可能会再次出现一个张二力,
渐渐挖着,我越加感觉有些不对头,开始的时候还挺顺利的,怎么挖着挖着就凭空多出那么多柳树的根须,而且是直直扎入地下,看到这一幕,我双手一抖,不由得停了下來,眼见魏勇要去砍断那些根须,我忙叫住他:“别动。”
魏勇诧异地问道:“怎么了,不,不挖啦。”
我谨慎地弯下身,伸出手缓缓摸了摸那些根须,只觉一丝异样的气息顺势蔓延进我的手指,我赶忙松开手,大声叫道:“快退出去。”
魏勇身手矫健,纵身一跳就上岸了,我猛地扭头,沿着根须的走向踅摸,最后死死盯着岸边那棵歪脖子老柳树,问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