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衡转身一看是他,也没回应,继续喘着粗气,倚着门板就坐到了地上,嘿嘿傻笑道:“没,但也差不多”。
薄西山摸了摸他的头顶,眼眉一挑,笑道:“一个姑娘就把你吓成这样,要是见了妖魔鬼怪,还不得尿了裤子?”
夏一衡头都没抬,假装没有听见似的,赶忙打岔:“爹,你刚刚做什么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薄西山知道他在打岔,怎会轻易放过,强忍笑意,道:“我若不走,你又哪来的机会抱那漂亮姑娘?”这话说完,再也憋不住乐,哈哈笑了起来。
夏一衡知道他在有意调侃,可脸上却一阵红一阵白的,再也挂不住了。于是怨道:“你在楼上看着,又怎么不去楼下救我?刚刚我差点被人打死,要不是脑袋长的硬,怕是回不来了!”
“不会不会”薄西山连连摇头,“我已为你冲开三大生门,又注入仙力护体,以你现在的能力,莫说是那胖子,就是再来两个,也是白搭。你以为你这一个月的觉是白睡的?”
“一个月的觉?”夏一衡刚想发问,忽然间想起了那老掌柜的话来,原来自己真的是睡了一个月的时间,还以为他老糊涂了呢!想到这儿,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拽住薄西山道:“那你赶快再让我睡上一个月,到时我岂不是… …”他看见薄西山的手又抬了起来,心晓又要挨敲,知趣的闭上了嘴。全不知那一会儿的工夫耗费了薄西山近百年的元气,重塑筋骨,可不像他想的那么容易。
“小子,有人来找你了”薄西山陡的说道。
“嗯?谁呀?”夏一衡还没反过神儿来,那门板登时迸裂飞出,碎了个七零八散。踢门的高手向后一退,一个姑娘闪了出来,不消说,正是那姑奶奶找上了门来。
此时的她青衣裹身,白箍束腕,腰间系了一根长绫垂在脚边,虽没了先前那股傲气凌人的样子,却填了一份女儿的娇柔,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当真明艳动人。
夏一衡无遐欣赏,就像见了瘟神,急忙向后退去,不怎么办好。
薄西山看在眼里,脸上虽是没露,心却乐的开花,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到:“一会儿若打不过,再去搂她便是,你又怕了什么!”
夏一衡此时正没主意,听他这么一说,到觉得有几分道理,想那少女不会摔跤只会舞剑,和她远战必定吃亏,不如故技重施,免得被她打个灰头土脸,说不定还能小胜。
于是默不作声,全等着那少女送上门儿来。
其实那少女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跟他分个高下,只是娇纵成性,来示示威讨回几分薄面罢了,如果真是想来与他一战,又怎会穿上这么一身儿。
夏一衡见她眼珠直转,更是胆颤心惊,不知她又有什么鬼主意来耍弄自己,暗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之讨不着好,还不如冲上去先发制人的好,至于她背后的高手,有爹爹在,也吃不着什么大亏,眼下将她制服才是最重要的。于是看好距离脚下一蹬,猛的冲了出来。
那少女本欲说上几句,给自己撑撑门面,怎能料到他有此一招,顿时被他搂了个满怀… …
她身后的高手刚要出招,薄西山轻一悬腕、挥指一弹,瞬间就把所有人都定了身,再难移动半寸。再看他一撩前摆,向后坐稳,静等着看这出戏怎么往后演,还不忘自言自语道:“人间至趣,难能一见,今天可是开了眼喽”。
且说这夏一衡搂着美人腰,大头朝下使着蛮劲,真是忙的不亦乐乎,眼看就要将人家按倒在地。那少女赶忙连声求饶,说是自己并非前来寻衅,只是想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问我叫什么名字?”夏一衡这才松了松手,抬起了头。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夏一衡的心理年龄不过是个顽童,可这少女却正是情窦出开的年纪,被他这么一搂一问,登时双颊飞红,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