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样一来,祸闯大了!”圆月面露愁容,隐隐感觉出要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永败正为骗过道尊而高兴,忽听这样一句,怔了一怔,奇道:“如今我们已经成功骗过了那些老怪,就连余下门主的注意力也都不在我们身上了,这样难道不好吗?还有什么祸端?”
圆月摇了摇头,愁容满面,黑着脸道:“眼下来看,对于我们确是好事,但你可知那项碎天是何等人物?”
“知道!”永败不以为然甩了甩手,撇了撇嘴,道:“前些时候我曾听两位门主聊天的时候提起过这个名字,说什么他残忍暴戾,杀人如麻,好像十分可怕。但说来说去他也只不过就是武夫一个,势单力薄,一人之勇,又有什么厉害?”
“武夫?”圆月哼了一声,道:“且不说他是不是武夫,也不说他是不是罕逢敌手,但他现在绝不是势单力薄,如今,他乃天下第一魔教‘借魂司’的教主!你说借魂司的教主势单力薄?笑话!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论手下之人的骁勇善战,我流云宗也未必能与它齐名!”
“啊?”一衡与永败同时惊愕。
圆月又继续道:“当年我曾听师父说起,那项碎天本不是什么恶人,只因被我流云宗伤透了心,才弃善从恶,并扬言一千五百年内踏平流云。三百年前,他曾与百傲、百离两大道尊力战,若不是御灵门及时相助,恐怕两位道尊早已不在人间!”
“我的天呐”永败一拍脑门,自知闯下大祸,无精打采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衡听到这里,已经大致明白了圆月的担心,面色沉重的开口道:“圆月兄,你是担心我们此番折腾,会引发流云宗和借魂司的战事?”
圆月面如死灰,毫无生气的摇了摇头,沉吟道:“不是流云宗与借魂司那么简单,要知道,当今天下,正派宗门非我一家,魔教宗门也非彼一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担心的却是强强联合,引发正邪之战!到时生灵涂炭,又是一场不仁浩劫啊!”
听到这里,一衡只觉呼吸困难,胸中压抑难过,看着圆月与永败,他二人已经吓的面如土灰。
半晌,一衡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振作精神,朗声道:“怕了什么?即便这样,也绝不能承认这一切是我们所为!”
圆月万万没有想到一衡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会作出如此定夺,永败还未来得及思考,圆月却着实吃了一惊,大声问道:“夏一衡,你可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若此事真的朝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那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你知道吗?”
一衡刚毅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坚定,沉着应道:“那你可知,若我等承认,也会必死无疑?”
寥寥数字,让圆月登时无语。
看着二人的眼睛,一衡复道:“人魂精魄何等重要,山根仙境何等稀有,一场大火何等疯狂?!且不说流云众人如何定夺,单单百离、百傲两大道尊可能饶过我们的性命吗?”
圆月想了想仍在昏迷之中的百离,又转念想了想性格暴躁的百傲,再想一想烧的整个流云宗鸡犬不宁的大火,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六神无主。
“圆月、永败,我只想问,若我三人死去,浩劫就此消失,你们愿不愿意?”一衡追问。
两人对视一眼,低头思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一衡闭上双眼,心中也是不安,咬了咬牙,问道:“圆月,你最是聪明,可惜现在心神不定,听我一言,不要惊慌,眼下最重要的是有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