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衡悄悄潜回醉美峰,如今的他仍和当初来到流云宗时一样,两手空空,身无长物。
这里是水月的属地,就算有什么书藉经典,他也不能不仁不义,偷走水月的东西。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的芷菡,还有薄西山和熊立岳。
“唉”一衡独自一人站在屋中,也不知师父这些时日跑去了哪里,三峰会武过后,就再也没见到他的影子,心里也是十分挂念。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在屋里翻出了些纸笔,一衡浓墨细研,为芷菡和薄西山还有师父熊立岳每人留下一封书信,泪随笔下,回转千肠,这段缘份,说不明白,道不清楚,却是终生难忘,永记于心,爹爹,师父,恕一衡不孝,只能离你们而去了,但终有一日,我会再次踏足流云,登门请罪,回报你们的再造之恩。
芷菡,你安静的睡吧,百年之后希望你能醒来,到时我会守在你的身前,与你携手度日,再不分开!
想着想着,一衡越发伤感,草草收了纸笔,趴在信上,愣起神来。
“吱呀———”老旧的木门被一双玉手轻轻推开,闪进一个纤细的身形,正是苦苦等待一衡回来的心儿。
一衡扭头惊道:“心儿,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孰不知心儿苦苦等了她整整一个晚上,趴在窗口,寸步不离。
“我,我就是凑巧来看看的。”心儿心虚的道。
“哦”一衡应了一声,又问:“宇文师兄藏好了么?”
门外却响起了宇文天凡的声音:“多谢一衡兄还挂念着我,没事,那柳幻柔没来醉美峰撒野!”
一衡快步到了门前,一把将他拽了进来,埋怨道:“你怎么能这么大意,那柳幻柔杀人之心已经急不可耐,你瞅你这幅无所谓的样子,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叫我怎么安心?”
宇文不以为然的轻笑,双手背在身后,朝床边走去“我还真不知道你就藏在我们醉美峰呢,真是不够义气,这么长时间也不跟我知会一声,害的我好不寂寞啊,哈哈”。
一衡看向心儿,语气中有些责备,道:“心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他这样大摇大摆的出来闲晃,你知道有多危险么?”
心儿委屈的指着宇文,小声道:“都怪他,我怎么说他也不听,这么大个活人,我管得了么?”说完,欠臀一坐,倚在了桌边。
宇文一见心儿委屈,心急的道:“一衡,你可别怪她,是我自作主张,不听你的安排。”
一衡摇了摇头,叹道:“谢天谢地,好在没有发生什么变故,要是那柳幻柔一个念想,先来了醉美峰,那就乱了套了!”
他刚说完,却见心儿伏在桌上,不巧看到了他刚刚写给芷菡等人的书信,一张小脸渐渐苍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起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