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浔:“骆老爷,那玉可否让晚辈再仔细观摩一下?”
骆彬听后,面露为难之色:“谢公子,小女很是在意这块玉,不轻易让人观摩,若她不肯,我也没有办法。”
接着,他转头冲傻丫头道:“菲菲,可否将你那块玉锁拿给这位公子仔细看一下。”
傻丫头听后竟然一下子用手紧紧捂住胸前:“不给!”那架势就像小孩子怕人家抢了她手里的糖果一样。
骆彬继续哄道:“菲菲,谢公子就看一眼,看完马上就还给你。”
骆菲菲一脸的不信任:“他骗人,他是想把玉抢回去!我才不上当呢!”
当严浔再次听到这傻丫头说他要抢回玉佩这样的话后,心里又是一阵紧绷,感觉就像是玉儿在指责他,送出去的定情之物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骆彬先是很无奈地看了一眼严浔,随后命管家先把骆菲菲领出会客厅。
骆菲菲这回没有太多抗拒,很顺从地就跟着管家一起出去了,好似真的怕严浔抢了她的宝贝,脚步快得像逃跑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
看不到那块玉,严浔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眼睛一直追着傻丫头离去的身影,恨不得跟上前去抢。
望着那在眼前消失的背影,他心中闪过一念,这丫头倒是很皮实,怎么摔都没事,身手也快得很,力道也不小,这一点倒是和玉儿很像。
骆彬似是看出面前这位年青人的急切心情,等骆菲菲离开后忙对他说:“谢公子莫急,公子若是想看那块玉,老夫自有办法。”
骆彬毕竟是商贾人家出身,特别善于察言观色,留各种后手,越是看出严浔的急迫心里,他反而越是不着急了。
这个老滑头对严浔的所求亦是十分好奇,所以他须得先弄清楚这个年轻公子的真正诉求,若此人想要开价买菲菲身上的那块玉,只要能出个好价钱,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正是他最擅长的商贾之道。
严浔已经看出了骆彬的心思,自己若不道出个原委先解其疑惑,他是不会帮忙的。
于是便恭声道:“骆老爷有所不知,家母于五年前路过临安城,正遇富阳兵乱,仓皇躲避时不慎将家中一块祖传宝玉遗失于此地。几年来,她一思及此事就倍感伤怀,不想前几日竟然梦见了此玉,还说梦见是一位小姐拾到了此玉,这位小姐住在临安城西山外的骆府,出生于丁寅年八月十六日,随命晚辈前来探寻。晚辈到了临安城一打听,西山外还真有骆老爷家的府邸,于是就冒昧登门拜访。但不知四小姐是否是这个时日出生?”
骆彬闻言,吃惊不小:“什么?我家小女正是这个时日出生的,一点不差!竟然还有这等事?真是堪称奇闻啊!看来公子是找对人了!”
惊异的同时,心中闪过一丝暗喜,原来这贵公子竟是冲着这块玉来的,看来能开个好价钱。
严浔见他似是相信了,亦是佯装出一副惊异之色,继续编瞎话:“这样说来家母所梦无误!晚辈开始还觉得荒唐,但架不住家母的催促,还是决定到贵府来走一遭。不想刚巧看见骆小姐身上掉下来的那块玉锁,与家母所描述的传家宝玉非常之象,而且晚辈亦曾亲见过那块玉。所以会如刚才那般失了礼数。”语毕,再次向骆彬行礼表示抱歉。
骆彬忙还礼道:“无妨!无妨!公子若想再看看那块玉,老夫会想办法。但若是想将那块玉带走,只怕小女不肯。她这五年来可是将那玉当做宝贝一样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