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茵想也不想的说道:“去问武玄风,老和尚和他说了什么。”
“不是。”穆东明摇头,轻声说道:“老和尚和他说什么,我不感兴趣。我去,是想调阅兖州兖州都指挥使和布政司使以及按察司使这几年上报的奏折。”
顾文茵微微一怔,沉吟着说道:“这三个都是兖州最高官吏,你调他们的奏折看……难道说兖州要出事?”
穆东明叹了口气,以仅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老和尚说天下将要大乱,而源头便在兖州。”
“兖州是鱼米之乡,朝庭三分之一的粮食出在兖州,若说天下大乱源头出在并州或者海州这些地处荒凉又外临强敌的地方,那还说得过去。可老和尚却说源头出在鱼米之乡的兖州,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所以你就去找武玄风?”顾文茵抬目看向穆东明,“那……武玄风他能同意吗?”
穆东明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之色。
顾文茵没有错失,当即拧了眉头,“他拒绝你了?”
“没有。”穆东明摇头,安抚似的拍了拍顾文茵,“只是,这次看他感觉他和从前很不一样。”
顾文茵心底吁了口气后,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当然不一样了,人家现在可是皇帝。”
穆东明摇了摇头,她知道顾文茵误会了他的意思,但也没打算告诉顾文茵,他说的不一样,并不是指武玄对他的态度,而是他在武玄风的身上感觉到一种日暮沧桑。这种感觉很怪异,怪异的让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和表达。
“阿羲?”
耳边响起顾文茵不解的声音。
穆东明一瞬收回思绪,“嗯,我在想一些事。”
“兖州的事?”顾文茵问道。
穆东明没有否认,顺着顾文茵的话往下说,“三司使里只有布政司使上的折子里,说起今岁兖州有蝗虫为害,请求朝庭减免部分税赋,都指挥使和按察使司的折子里并无异样。”
“兖州闹蝗灾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闹得厉害的时候也就是田地颗粒无收,朝庭赈灾放粮。怎么也和老和尚说的天下大乱搭不起关系啊!”
“现在想那么多也是没用。”顾文茵轻声说道:“等开了春,去一趟实地看看不就知道了。”
穆东明却是摇头,“开春后离你及笄的日子便没多久,之后又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哪有时间去。”
“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