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秦川一下站了起来。
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随即,便几步踏入屋中,顾自脱去湿透的道袍,裹着那床丝毯,扭过头在那床榻上趟了下去。
方才,自己对她怜悯了吗?
不是。
那,是什么呢?
此时,阿罗叶后续在做什么,秦川也并未留意了。如今在这西疆闲暇得几近烦闷,自也不用再辛苦地彻夜修炼,没过多久,便沉睡了过去。
屋外,风雨交织。
一夜。
醒来之时,阿罗叶仍是如那日早间一般,合着衣裙,卧在自己的怀中,睡得香甜。窗台之下,桌上一杯温度尚热的清茶,散着热气,一股透人的药香,隐隐传来。似才知晓,阿罗叶早早起来为自己熬药之事。
看着阿罗叶有些倦意,却含着笑容的脸颊。
秦川心中一软,却是起了身,穿上早已风干的道袍,喝了那杯茶,朝着外边行了出去。临走之时,莫名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此后,每夜归来,成了秦川的习惯。
日间修习道法,偶也到这神殿之中查阅一些古籍,如今以秦川的身份,自也来去自如。而到了入夜,便返回屋中,依旧与阿罗叶合衣同眠。
只不过,仍未与她说过半句话。
圣巫教不同于中原的修真教派,在这西疆之中处于特殊的地位,三苗裔民皆受其管理,故而阿罗叶事务繁多,实际上也并无多少闲暇。
尤其,还是在如今西疆纷乱之际。
然而她从未有过懈怠,依然天未明便熬好药茶,之后又享受着与秦川短暂的温存。尽管,这算不得温存,仍是她一厢情愿。
如此,过了数月。
雨季之后,没过多久,迎来了秋收时节。
秋风飒爽,虽然只是早间,但仍觉怡然自得,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