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初本就委屈,她被吓到,赌气地挂断电话。
赶在小叔叔派来的人赶来之前离开公寓。
她喝了瓶冰箱里的牛奶,穿上叔叔的飞行员外套,顺走客厅桌上的一张门票。
今晚红馆的一场脱口秀演出。
沈棠初不认得今晚的脱口秀演员,匆忙赶去,门票位置很靠前,直到开场,她直接傻眼了。
她的粤语就是半吊子水平,连跟着笑都合不上节拍,来干嘛?
这还不算什么。
大不了挨过一个多小时,别人笑她也笑,别人鼓掌她也鼓掌就好。
就像对付难捱的化学课。
演出进行到半小时左右,她头顶上方忽然出现一句低沉声音:“唔该。”
这句话她懂,借过的意思。
开场这么久才入场,岂不是错过了许多笑点?她想着,向后靠了些,膝盖避向一边。
男人径直走过,冲锋裤的衣料轻轻从她腿上蹭过。
她抬眸,在幽暗光线下,只捕捉到男人面无表情的侧脸。
那一瞬间的惊艳,随着他在她右边落座,让沈棠初直接石化。
他是谁?
当时她随手拿走票,桌上好像还有一张?
那张票是她左边还是右边来着?
沈棠初左边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长者,面目慈祥,不像是项希尧交友圈里的人。
而右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