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骂完后,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其实我与母亲一向保持着距离,毕竟从小到大她与我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而责骂我的次数却又如此之多,任何事只要她觉得我做错了,就会骂我几句,我若是还嘴了,她就会说“造孽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也不会嫁给你父亲,要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基本上隔几天就会上演一出,我看习惯了,若是哪一天母亲真的想不通自尽了,我可能还会怀疑一下事件的真实性。
其实母亲会如此也是被惯出来的,我知道她有过轻生的念头,但自从她有过这种念头后,家里人都听她的,父亲更是对她言听计从,可能也是因此导致母亲会用这一招来威胁人吧!
我与阿婆之间不同,我任何事都能跟阿婆说,她总是笑眯眯的听着,然后给我拿点吃的,若是我哭了,就会哄我开心,逗我笑。
刚到晋江上班的那几天,各种不适应,每到周末的时候,便去发传单赚点小钱,发一天的传单也能赚三四十块钱,那时我特别不想再开口问母亲要一分钱,只要我开了口,她什么原因都不会问,就直接劈头盖脸骂我一顿,所以那个暑假我真的是钻进了钱眼里。
刚开始发传单还好,第三天时整个人十分虚弱,刚盯着烈日走了不到十步,突然狂吐不止,从口中吐的是白色的泡沫,胃里翻江倒海一般,接着眼前一黑倒在了路上,然后我就这样被宿舍的几个女孩给弄回出租房里。
等我醒来时,一个个关切的眼神,让我饱受感动。
我以为只是天气炎热,喝少了水,身子虚了点,于是带着一大瓶水又开始继续去发传单,可这一次还是跟之前一样,没走几步狂吐着,甚至连腰都疼得直不起来,脸红得像西红柿,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深感情况不对,便告了假回去休息,刚躺在床上便头晕目眩,视线都变得模糊,我那会儿谈的男朋友是特殊工作者,基本上也联系不到,经常要值岗出勤,我也不敢将这样的情况告诉家里,于是就自己硬抗着,同时也没办法再继续工作,天天在出租房里窝着,不能吃饭不能动,只要一动身上就跟断裂了一样,疼得很。
且晋江的天气十分不稳定,前一秒可能还是晴空万里烈日曝晒,下一刻有可能便是狂风暴雨台风肆意。台风一来我们租的小屋子窗户与门都摇摇欲坠,好几次那个窗户的玻璃都被震碎了,那几天我又病着,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盯着摇摇欲坠的门窗。
第五天的时候我实在是扛不住了,便找了一家诊所看病,那诊所说我是胃病,给我挂了一天的药水,当天晚上确实人要舒服不少,可次日又回到了之前的情况,于是我又去挂了一天的药水,但这一次一点都没有见效,反而更加严重。
舍友们觉得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们白日要上班,也顾不上我,于是便凑了点车费让我回家。
回到家时已是次日凌晨三点多了,小县城都已经黑灯瞎火,汽车站没有几个人,只有些来来往往拉.客的旅店老板,我扶住腰艰难地从大巴车走下来,这时有一个店老板问我是不是要住店,县城离我家很远,需要坐班车回去,且那会儿一天就只有两趟班车,上午一趟下午一趟,也就是说我还有几个小时能休息,就只得去旅店了。
我住的房间在顶楼,刚一进去就跟蒸笼一样,热得没办法下脚,本来想换个房间,但看了看自己兜里的钱就藏起这个想法,住其他房间要五六十一晚,唯独顶楼只需要24元。
不仅热还有蚊子,我就那样自己用蒲扇扇风,一直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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