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长在辽地守了五年,如今辽地战事再起,也不知何时才回来,也是委屈你了。”
“父兄能为殷朝百姓保家卫国,是朝华莫大的荣耀,怎会委屈,更何况有母后同父皇如此厚待朝华,亦是江家的福气。”
江朝华一番回答看似一滴不露,却让宋氏安了不少心。
前几日探子的消息,太子同太子妃不过是貌合神离,折腾的样子连相敬如宾都谈不上,江朝华今日圆得越好,不就越证实了探子的消息。这也叫自己放心江家的兵权并不会纳入太子阵营。
又同人不温不火扯了几句体己话,那厢皇上处便遣了人来宋氏处,说是殷皇召见,宋氏闻言倒也是爽快放了人。
“殿下,皇上赐了轿撵。”
才一出殿门,外头的侍女便麻溜上前,引人朝着一旁的轿撵上去。
殷皇如此“贴心”倒还是少见,况且,江朝华可是做足了被人责罚的准备。
如今这是打算,让自己挨板子所以备了这轿撵吗?!
揣着颗惴惴不安的心,此时就如同这轿撵微微摇晃,不由得愈发地紧张,比起宋氏,还是殷皇叫人害怕。
辗转至殷皇处,江朝华才刚由桃之扶着下了轿撵,不远处便迎面走来了一个男子。
一身月牙白的玉锦裁剪合身,身姿清瘦挺拔,姿容清冷,迎面款款而来,眉眼温和,看向江朝华时更是带上了温润的笑意。
“臣,参见太子妃。”
待近身时,人方才止步行礼,一旁的江朝华因看到熟人亦是欢喜得很。
“快免礼,南相...南大人来见父皇吗?”
下意识的南相容三个字正要脱口而出,一旁桃之扯了扯自己袖口,倒是才意识到改口。
不过相识这般久,倒还是头一回看见南相容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裳。
江朝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南相容,眉眼的笑意倒是更深了几分。
不得不说,这颜色更是衬他,那书上所说的“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也不过如此罢了。
“朝中事务繁杂。老将军和少将军共战辽地,殿下也不要过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