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安之后,蔺赤就询问了凯特的事情,查理斯愣了一下,“我只是听说过此人,并未见过,有什么问题吗?”
蔺赤用手机打出一行字拿给查理斯看,看完再删除,没有任何痕迹。
查理斯看完震惊了,忙在手机上打字详细询问了一番,嘴里却商量着装备的事情。
蔺赤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还找出一张照片给他看,是刚刚在花园的时候,他借着给姬娜拍照的借口拍下来的,查理斯看到凯特的照片几乎就确认了,“很像,她跟们的妈妈很像,尤其是一头金黄色的头发。”
蔺赤嘴角一抽,头发的颜色什么的,不在他的参考范围内,还是胎记什么的比较保险,当然还有更保险的,做亲子鉴定,“别猜了,今晚我让姬娜找机会留下凯特的头发,给做一下亲子鉴定一切就都明白了。”
姬娜拿出一根金色的长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跟她一起走的时候从她头上拽下来的。”
蔺赤揽着姬娜的脖子就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姬娜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还有人在,注意点儿。”
“这可是公公。”蔺赤笑笑,“既然要做,顺便把我的也一起做一下,还是要有真凭实据比较好。”说话的时候他观察了查理斯的表情变化,他并没有表现出异样,只会嘴角抽了一下。
“随,儿子可以随便认,爸不能随便认。”查理斯说道。
“也不希望认下一个假儿子吧,毕竟我这张脸可是微调过许多次,连我自己都快忘记原来长什么样子了。”蔺赤说道。
查理斯指了指自己的脸,“们几个,长得最像我。”
“我拒绝。”蔺赤嫌弃道,“今晚的晚餐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多照应一下,有没有什么打算?”
二十年了,道森家族家破人亡,身为道森家族当时的‘太子’,查理斯隐藏在布兰斯家族这么多年,难道一点儿打算都没有?
“能有什么打算?这片土地已经千疮百孔,无辜的人太多。”查理斯说道。
蔺赤眼神闪烁了一下,查理斯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不想再次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也就是说他不想为道森家族讨回一个公道,沉默了片刻,蔺赤才问道:“是认真的吗?”
他以为查理斯应该比任何人都更热衷于重振道森家族,毕竟当年倒在血泊中是他的妻儿,是他的父母兄弟!苟活于世,难道不该给那些人一个交代吗?
“我是认真的,一开始的时候我很难过,无时无刻都活在那样的噩梦里,可时间淡化了一切,这些年我也去过很多地方,看过许多的战场,失去家人至亲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看过太多失去庇护的孩子,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吃饱饭,这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可悲之处,钱多又如何?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是生命,任何人都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剥夺无辜者的生命,毁掉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蔺赤鼓掌,“说的好,都是心善爱好和平的人,如果这片土地上的人都跟们一样,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突然觉得有点儿可悲。
当年尚且年幼的他,亲眼目睹了那场灾难之后一辈子铭记在心,加上多年的逃亡生活,他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甚至很多时候他觉得他可能要死了,可最终为家人报仇的信念让他支撑了下来。
这些年,可以说他活着就是为了给家人报仇,可他准备了这么久,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他却意外的发现还有至亲活着,不仅如此,他们两个人都是一心向善之人,他们的愿望是这片土地上不再有战火,不再有人受伤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