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华小苒坐在里昂前面：“母亲要跟说点事情，希望能听进去。”
“直接说，别绕圈子。”
华小苒挑了挑眉，拿了另外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口闷下：“我希望暂时放过夏凝。”
“什么？”里昂声音高了八度，他没听错吧？
“我希望暂时别跟夏凝计较。”
“……”里昂看着华小苒，笑了笑：“母亲，我看真的是疯了。是叫我不要放过夏凝的，现在又叫我放过夏凝？这样说话，这样做事，觉得很好玩？”
“母亲不是叫真的放过夏凝，是叫暂时放过夏凝，得要听清楚母亲说的话。”
“有区别吗？”
“当然有，”华小苒放下酒杯：“纠结夏凝的原因是老公爵的死，但我们手头上掌握的证据不充分，这样很容易会被人反利用，到头来说我们不对。我不希望以后为了这样的事情道歉。”
“没有证据，我们可以造些证据出来。我是不可能向夏凝道歉的。”
“没错，我知道有这种能耐，可以制造一些证据出来。但要顾及到母亲。要知道易云睿是个厉害角色。可以以这样那样的原因来搜查夏凝，易云睿也可以编造这样那样的原因来搜查我。到时候公爵府跟夏凝那边就是两败俱伤，谁也捞不着好。然后让整个世界的人都看笑话。”
这话一出，里昂沉默下来，将杯里的酒一喝而尽。 “等真正有了证据再起诉夏凝也不迟。宝贝，可是请得起球最有能力的律师，可以让任何虚无缥缈的事情‘尘埃落定’。不要急于一时。”
里昂沉吟了好一会：“我会考虑的，话说完了吧？”
“完了。”华小苒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这些话，是易云睿让说的对吧？”
华小苒一惊，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用管谁教我这样说，反正如果还顾及我这个母亲，就请先缓缓吧。就算是死，我也想多享几年福，让我享够福了，还用一种让我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的方法弄死我吧。反正我肯定是不想像亚瑟那样干掉自己的。”
里昂脸色沉了沉，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房间的门被关上，偌大的书房只剩下里昂一人。
灯光是昏暗的，很寂静。
外面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