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鸣渊依然坐着没动,见陆昭鹤身形忽然一顿,反倒问了一句:“怎么了?”
陆昭鹤回过神来,看来禹鸣渊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家里隔音很好,更何况还是地下室,照理来说水声根本不会传进他的房间里,可他还是听到了。
陆昭鹤搪塞道:“没什么。”
“好吧,”禹鸣渊耸耸肩,“你说的让他们过来是什么意思?”
“那边的人很谨慎,直接找上门去,如果理由不够充分的话,很容易被怀疑别有用心,但要是他们主动让我们过去,行事就会方便很多。”
禹鸣渊“嗯”了一声,“所以还是你要去的意思。”
“是我要去的意思,不然你去?”陆昭鹤又换了个语气,“你现在好不容易步入正轨,还是先好好处理公司的事,如果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会找你的。”
禹鸣渊在陆昭鹤的心里多少还算个孩子,毕竟两人差了七岁之多,陆昭鹤说话时也像在跟小孩子说话似的,禹鸣渊心中有些不服气,但也拗不过,只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陆昭鹤还惦记着刚刚的水声,开口赶客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没事少玩游戏,晚上早点睡。”
“……不是还说要让我吃饭吗?”
被这么一提醒,陆昭鹤才想起来他一开始确实是打算让禹鸣渊留下来吃饭,不过现在事情有变,这顿饭只好从计划中被移出。
陆昭鹤顶着一张说一不二的脸,“下次再请你吃饭,我现在有别的事。”
禹鸣渊暗自腹讳,能有什么事?他哥现在天天待在家里,还有什么事这么急?八成是为了那条人鱼。
一顿饭而已,禹鸣渊也没有要计较的意思,只是对陆昭鹤这种狠心把弟弟赶出家门的行为十分不齿,“行行行,我走,哥,你再这样下去,不会哪天能做出烽火戏诸侯之类的事来吧?”
“……”
陆昭鹤已经懒得为挽回自己的形象做努力了,和禹鸣渊一起走出房间之后,他目送着禹鸣渊走出家门,转身便去了地下室。
他和喻呈的共感贴片就没摘下来过,刚刚能听到水声应该也是因为这个,不过这回陆昭鹤除了短暂的听觉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现在喻呈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提前倚在泳池边等他了,陆昭鹤依然停在池子旁,就算他不出声,喻呈也会知道有人来了。
陆昭鹤不知道喻呈在哪,池子不小,而且水波荡漾,有时候也看不大清楚,反正喻呈肯定会出现,他只需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