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呈一坐下,陆昭鹤就主动开口:“弄好了?”

    “嗯,手机也放后面了。”

    周围还坐了不少人,虽然知道他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但是陆昭鹤和喻呈也没再多说。

    开场依旧是令人昏昏欲睡的领导讲话,然后就是各种表彰,包括这个学期的各种竞赛,陆昭鹤的名字被频繁提及,陆昭鹤听到自己的名字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是旁边快睡着的喻呈每次都瞬间清醒,困意消失无踪。

    “叫我,又不是叫你。”陆昭鹤觉得有点好笑。

    “听别人老叫你名字,烦。”喻呈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满脸烦躁。

    “那没办法,太优秀了。”

    “……”这陆昭鹤是越来越不像个正经人了。

    看到喻呈一脸见鬼的表情,陆昭鹤笑了两声,起身离开座位,弯着腰走了出去。

    陆昭鹤一路往礼堂后门走,经过不少学生,几个坐在后面的老师也看到了,都以为他是去厕所,也没拦着,只让他赶紧回来,教导处主任已经上台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该他和喻呈上去配合以儆效尤了。

    邹凯坐在喻呈旁边直打哈欠,一晃眼就看到陆昭鹤往外走的背影,他拍了拍喻呈,指着陆昭鹤的方向,“诶,他上哪去?厕所?”

    邹凯明显是无聊得没话找话,喻呈头都不回,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教导处主任上台之后他就不困了,精神得很。

    教导处主任握着话筒站在台上,正在长篇大论,字字清晰入耳。

    她从华琼的历史一直讲到了管理制度,才刚开始讲到学生,喻呈疲惫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正好看到陆昭鹤从后台出来。

    两个人的距离很远,几乎是在礼堂的两个对角,但是喻呈还是能感觉到陆昭鹤也在看自己这边。

    “……我们华琼的纪律一直都非常好,原本很少有被我当众批评犯错误的学生,除了个别同学啊,”教导处主任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二班的方向,可惜柯姗好像不在,“但是呢,这一个学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个同学,还都是我们高三的,总是时不时犯点小错误,以前可以好几天都不用开一次年级大会,这学期天天开……”

    听到这里,喻呈从身后抽出来几张纸又翻了翻,差不多要到上去的时候了。

    邹凯看到喻呈手里白花花的好几张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吓了一跳,“这是你的检讨啊?不是吧,这么多?你这是写呢?”

    “吗……”喻呈低着头,像在自言自语。

    邹凯觉得他有些奇怪,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