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放松,对，就是这样。”玉岑教得有模有样，小女孩们也都学得认认真真,她们围在一起,根据“教练”所教的方式调整自己的打球姿势。玉岑耐心地一一更正,“膝关节弯曲，上体保持前倾,重心感受一下,你们可以相互检查对方的姿势是否正确。”
“宋老师,我这样可以吗？”
“两脚略微内扣,对,就是这样,也不要太往里面了。”
“我的小腿好像有点抽筋。”其中有个女孩子很不自然，玉岑赶忙过去,关心地问道：“你太紧张了，我帮你揉揉,你放松吧,尽量放松肌肉。”
球场外的男人，打完电话坐回自己的位置,他订了一箱水,还订了十来只冰淇淋,后勤工作很有长进,是个体贴的小伙子。
前期准备阶段过了关，玉岑让女孩们先自己练球,她走出球场，来到男孩身边，随手拿起一瓶水,“这地方不便宜吧，很少有打排球的训练场。”
“那是我的水。”言一故意皱眉头。
玉岑差点呛了水，但还是咽下去，她拧着矿泉水瓶盖，耸耸肩说道：“不干不净喝了没病。”
言一灿笑起身，玩世不恭地说：“早知道我就真的喝一口，这样就间接接个吻。”
玉岑翻了翻白眼，“你妹妹的学校没有教练吗？基础训练也没跟上，稍微一点训练就小腿抽筋了，这怎么比赛啊。”
言一从萌萌的包里翻出一个青苹果，他大摇大摆地吃起来，望着球场上的女孩们，叹息地说：“她说，他们学校重文轻武，体育老师是摆设，偶尔的体育课也是自由活动，所以呢，每年比赛都输得很惨，可是因为学校与学校之间的历史纠葛，又不能不参加比赛，结果她们就是个垫底，一直被其他学校的小朋友笑话。”
玉岑转过身来，一脸严肃，“你怎么知道我懂排球，还就这么相信我？”
“我有第三只眼。”言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回以严肃的表情，就是说的话有点不靠谱，“我这只眼睛最会看人了，我选的人肯定没错。”
玉岑用手指关节敲一下言一的额头，无奈地一笑，“你这个家伙，接近我有预谋啊，还预谋很久的感觉。”
言一没吭声，他不反驳不解释，就是静静地看着她，嘴里嚼着青苹果，涩涩甜甜的味道，像恋爱的味道。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说到底还是火锅惹了祸，言一带她吃小巷子里的老字号，玉岑爱上了那里的牛腩火锅，一次没够就两次，来的多了，她也打算回请，可是每次都被老板退了单，说言一早就买了单，不需要她付钱。
“呐，四百二十七。”玉岑掏出现金，摆在桌上，气定神闲地说，“你今天不收钱，我不会动筷子。”
言一刚点了菜，他算了算只有一百多块钱，这四百多的分账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女人把前几次的账也都算了进去，她还真是秉承着“亲兄弟明算账”的传统美德。
“你教萌萌她们，我怎么跟你算钱？”
“我乐意教，还能顺便健身，我健身的钱也省了，还谈什么收钱。”说着，玉岑将现金对折叠好，塞进了言一的裤袋里，“我这人，不喜欢占人便宜，特别是男人，占便宜多了，会落下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