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能有什么关系?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自己说别再乱想了。
大舅家的狗老远听到摩托声,伸长脖子开始叫。一叫就把他那几个拖着鼻涕的侄儿也引出来了。
几个小破孩儿不等他车停稳就往他背上爬:“糖!糖!糖——一程哥给糖!”
“这次没糖,下去下去——”
“不下!下给不下——”
“都滚下来!别耽误你一程哥做正事!”在屋前槌衣服的三姨反手从柴禾捆里抽出根竹条,“下不下来?再不下来我抽人了!”
小破孩们慑于竹条的威风,四散跑开。
“你舅他们先过去了,你直接去地里就行。”
“知道了。你们吃了没啊三姨?”
“吃了,都吃了。微微最近还好吧?”
“其他还好,就有时不太吃饭,总说是犯恶心。您看是还应该上乡卫生所看看去吗?”
三姨直摆头:“你别瞎担心了,犯恶心正常得很。微微运气好,他这还算轻的,不太遭罪。我怀我们老二的时候那是难受得起都起不来啊,喝水都吐!对了,我这里有一大袋藕粉,等会儿你拿回去,看微微喝不喝得惯。”
“不用,您留着吧,我自己给他买就行——”
“你跟你三姨瞎客气什么!这藕粉喝了微微就能好受点儿你懂不懂?还有营养呢,对宝宝也好——”
他无奈,只有答应。
“我跟你说啊,你平时呢,还要注意……”
三姨絮絮叨叨交代了一堆。
拿上家伙准备下地的时候,他顺口问了句:“三姨,我刚刚过来碰上几个外地佬——”
“嚯哟,那两个瘟丧,”三姨皱着鼻子,“我摆在门口的脸盆被他们车子压烂了,连声对不起都不说哦!鼻孔都要指到天上去了,这么行坐什么车啊,怎么不直接飞?还好意思来找我打听事——”
“他们找您打听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