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溢价,如果他不是华夏民营企业,如果不是这些科研单位与企业希望得到他的友谊,他同样拿钱都买不到。
这些东西买到就是赚到。
别人在把东西卖给他时,自然知道他肯定会将这部分资料与华国官方科研机构拿去做利益交换,但这一切都在预料中。
不付出一定的代价,谁都别想得到任何好处。
此时,在西繁市研究二所的原址,如今换牌成为崇宇航天的公司总部内,沈崇正背负双手站在会议室舞台上。
下方正有约莫两百多双眼睛,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在场全是技术人员,他们的身份骤然间从旱涝保收的事业编制科研人员变成了私企员工,即便这件事本就有上面的指示,但人心难免浮动。
若是正常情况,从事业单位过度成私企,必然还需要一个管理推进的过程。
但事急从权,沈崇没那时间慢慢让这些人完成心理过渡。
他只有一个办法,简单粗暴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场面上这两百多双眼睛里,每一双下都藏着各自不同的心情。
有人忐忑,有人迷惘,有人内心涌动着不该属于他的野心,还有人在脑子里思索下家给的待遇是否能让自己说服家里人跳槽。
时代在变革,铁饭碗似乎也不再铁。
就连二所这样的庞大机构竟也可能在一夜之前被整个抛弃,
这里的每一个工作人员,或许上有二老四老,又或许下有一小二小。
他们所做的每个决定,都不但得为自己负责,除了梦想,他们还要考虑家庭。
真不能怪他们起异心。
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原二所所长终于第一个提出问题,“沈先生,我们已经感受到你个人对进军航空业的决心。但我还有一事不明,你究竟是想在这个行业内的哪个领域做出突破?目前我们国内的火箭回收算是国际领先水平,但我们二所在这方面比较缺乏竞争力。我有一说一啊,如果沈先生你是希望走商业化的路子,通过卫星发射业务赚取利润。坦白讲,由我们二所开发的长红三与东河六至九型,性价比依然不如一所与酒溪所,更不如海外机构。”
沈崇笑笑,示意这位所长坐下,“田所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之前便已经了解过。当然,我既然有投资,肯定有目的。我先暂且不说我的目的,我说说大家现在的心情。现在各位同事多少有些迷惘,对不对?”
他问,但没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