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国的国君别卜课托看了一眼倒下去的尸体,他的手还在剧烈的颤抖着。
来之前,他想的还是如何在这场联盟攻楚的战争中获利,最好是成为最大的获利者。
此时他所想的,只是接下来如何才能把自己摘出去,让事情看起来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德仕克的国家,和他的国家紧挨着,凉州铁骑若是打的狠了,一顺路......
想都不敢想,那是什么后果。
其实他真的愿意去攻楚,多年以来,澹台器就是压在西域诸国头上的一座大山。
凉州军之善战,西域诸国多少人都领教的清清楚楚。
而且澹台器霸道,所有的事情,必须按照他制定的规则来。
这确实会让更多西域部族在和楚人的交易中获利,但水泼不进的澹台器,也让一些想独占这种交易而获利的西域国心生怨恨。
此时此刻,所有的事都因为澹台器的出现而变成了梦幻泡影。
接下来要如何面对,似乎是更可怕的事,因为他不相信澹台器只杀德仕克一人就够了。
这次西域诸国会盟来了十三国君主,如果说,这些人但凡有一个不是想占便宜的,那就不会来。
所以也可以说,澹台器杀谁都不是冤枉谁,就看是谁更倒霉了。
“大将军......”
别卜课托看向澹台器,讪讪的笑了笑道:“我已经将此贼杀了,以表我对大将军的忠诚友谊,大将军,如果还有什么吩咐,就只管说。”
澹台器笑了笑道:“泠鸢国君的果决,确实令我钦佩。”
他看向其他人,那些吓得都有些脸色发白的人,抬起手指了指座位:“都坐下吧。”
那些人哪有一个敢真的立刻坐下的,都站在那,纷纷回话说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坐吧。”
澹台器道:“难道是......因为有些事,只能是你们坐下来谈,而不能和我坐下来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