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王府。
甘道德看向黑衣人道:“你这次怎么能被人伤成这样?对手强的离谱?以前你从不会失手,我只能猜测你是不是大意了。”
黑衣人之前还没有来得及处理伤口,只是剜掉了伤口两侧的肉,此时坐下来,翻出药包,准备自己上药。
他一直都没有回答甘道德的话,似乎是因为甘道德的态度,让他有些不喜。
甘道德轻轻叹了口气,走过来,打开药包为黑衣人敷药,黑衣人没有抗拒,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示。
良久之后,甘道德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夫子的遗志还需我们一起努力去发扬,我走在前半程的路上,后半程还要靠你们......我刚才说你说的重了一些,是因为我是看到你受了伤,你若是真的被人杀了,后半程谁来走?”
他一边敷药一边说道:“你一直都在暗处看着我,队伍发展到了现在,除了我之外就是你最了解,将来的后半程需要你走下去,下次......”
黑衣人摇头:“这本就是不公平的事,他们说是谁就是谁?他们要谁死谁就一定要死?”
他抬头看向甘道德:“凭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甘道德道:“我是大师兄。”
黑衣人道:“大师兄就该死?”
甘道德摇头:“大师兄不是该死,大师兄是该第一个死,我们身上都流淌着夫子的血脉,虽然不属于一支,可却血脉相连。”
“别说我们还是同门,哪怕我们不是同门师兄弟,我们也是一脉相承的夫子传人,所以不要去争那些虚妄之事,该是我来就要我来,将来轮到你的时候,你也不要抗拒。”
甘道德包扎好了伤口,坐下来,看着黑衣人认真的说道:“太山议事,我们都说好了的。”
黑衣人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可为什么是你来背负一生骂名?”
甘道德道:“因为夫子不能背骂名,永远都不能,况且我本来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多年前,太山议事。
圣刀门的门主尝愧站在众人面前慷慨陈词,所有门人弟子,以及外系传人,全都听的无比激动。
他们终于迎来了这个时刻,这个有可能光复大周的时刻,纵然还没有真正实现,最起码是希望已经到来。
在太山之巅,他们在朝阳下聚在一起,看着山下的无边世界,每个人的心境都有些波动,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