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龄的反应实在不是正常人的反应,这要剁自己脑袋的操作,着实是把宇文典给唬住了。
本来宇文典就觉得,宁军中的作风有些不对劲,此时再看余九龄,心说病成这样的,在宁军中也不知道算什么水平。
似乎是看破了他的想法,余九龄给了他一个我这样的在宁军中都不算病人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宁军中病的比我厉害的,多如牛毛啊......
宇文典道:“那......那我继续说?”
余九龄道:“你只管说。”
言下之意,你只管说,听不听是我的事。
宇文典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后继续说道:“只要大将军能善待我,善待我部下将士,其实其他的都好商量。”
余九龄道:“你所说的善待,又要看如何定义,既然为我宁王之臣,就要与我等相同,我们该有的你都会有,我们该做的你也要做。”
宇文典知道接下来就该这位余将军提条件了,于是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余九龄道:“但若要在宁军中有超人一等的地位,还需宇文将军立些功劳。”
宇文典道:“难道我率军投诚还不算功劳?我若率先投靠宁王殿下,必会有人效仿,这安阳城,宁王便唾手可得。”
“既然说到了安阳城。”
余九龄笑着说道:“那不妨坦率一些,我奉大将军之命前来商讨的,最主要的便是这破城之事......若宇文将军可协助大将军破城,你的功劳才是真的排在首位,宁王得知,必有厚赏。”
宇文典装作沉思片刻后说道:“莫非,大将军是想让我打开城门?”
余九龄笑了笑道:“这样最好。”
宇文典道:“如此一来,我便是宇文家的罪人!”
余九龄道:“如此一来,你便是宁王的功臣!”
宇文典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片刻后,他看向余九龄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不可一人做决定,需和我部下商议,余将军可去我为你安排的住处稍候,等商议出结果,我便立刻来告知余将军。”
余九龄起身:“那就带路吧,正好我也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