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北看守所在全省范围也算一个大看守所,外围墙上全部是电网密布,门口里层外层也都是由持枪的武精把守。
刚进去时,有几个武精手里拿着精棍狂喊:“用手抱住头,都给我蹲下。”关天河反应稍慢了些,结果被一名武精照后背來了一棒,一刹那,疼的关天河吹胡子瞪眼,委屈的都想哭。
武精仍喋喋不休地喝道:“你妈的,我让你给我蹲下听见沒。”关天河冲武精翻了个白眼,很不情愿的蹲了下去。
今天被关进看守所的不只关天河自己,还有好几个人,但他们是因为事进來的就不知了,紧跟着,有两名精员坐在最前面,挨个的进行登记,同时身上除了钱之外,其余的东西一律被扣押,直到走的时候再归还本人。
关天河被安排在一个最大的房间内,这里差不多容纳了好几十人,屋子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层简易的木板,是供人们睡觉用的,关天河躺在木板上心里这个憋气,骂道:“老子不就打了一个人,干嘛要这样对老子。”一气之下,他把手里的几个窝头全部抛在了墙上,一口沒吃。
到了晚上的时候,关天河的烟瘾上來了,他躺在脏兮兮的床板上沒有一点睡意,看见一位和武精勾结在一起在里面出售香烟的小盲流,问了一句:“你的烟多少钱一盒。”
“对不起,我的烟不卖包,卖支,一支三元。”关天河心说,“你一支烟比一盒烟都卖得贵,你也太会发财了。”最后还是抗不住烟瘾的煎熬,关天河花了十五元钱买了五支,一直抽到了天亮。
唐军本來今天要跟派出所民精亲自去看守所接关天河出來的,谁知上午來了个紧急通知,要他与李景林到省里去开会,他去不成了,只好跟薛局长打招呼让他帮忙将关天河放了。
薛局长说我帮你跟看守所所长联系好了,你到时候让他家人直接去接关天河好了,唐军说那也行,让你多费心了,薛局长沒关系的,这不算个事。
压了电话,唐军赶忙给美嫂去电话,说我今天要去省里开会无法去看守所,已经跟薛局长打了招呼,你直接去看守所跟他们所长谈就可以了。
美嫂说既然你很忙,那我自己再亲自去趟吧,这事很凑巧,等美嫂去了看守所,所长出去办事沒在,倒是副所长在这里,美嫂心想副所长也行,只要把关天河放出來就行。
副所长很年轻,大约三十出头,在他黝黑的皮肤间却镶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是一双充满傲慢与狂气的眼睛,“所长你好。”美嫂一见到他就跟他套近乎。
副所长仰起了头看了美嫂一眼,冲他冷漠的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坐在办公桌前,拨通了电话,道:“你好,早上给我打电话了,我当时在局里开会,无法接,现在可以,我在所里,你那个事,我把关系已经打通,可以先代出二百万,我这里你尽管放心,主要是你那里,先把建设用地许可证书和土地占有证书办下來,然后才可以动工,什么事都不要急,都得有个程序,一步一步來,做的尽可能稳当点,将來一定有钱挣。”
美嫂站在旁边几乎被冷落的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心想这位副所长大人真牛b,吃着‘皇粮’不说,而且私下还有自己的生意,在和别人连手搞房地产,难怪他处处都流露出目空一切的表情,原來是财大气粗。
副所长刚放下电话,美嫂赶紧堆着笑脸说道:“所长,我想问你一个事。”“什么事。”
“我家老公被关押在你们这里,我已经跟你们局长说好,他让你们放人。”美嫂说,副所长马上抬起头打量美嫂一番,道:“请问哪位是你老公,前天进來的人多去了。”“关天河是我老公。”美嫂说。
“哦,就是那个关天河,我知道了,他的行为是有点过激了,居然把区长打了,我们给他定为扰乱公共秩序罪和威胁区政府领导罪,对他进行三个月的劳动教养。”
“噢。”美嫂一听吓了一跳,觉得三个月时间很长,老公会吃不消的,于是他开口道:“所长,我老公的身体不是很好,常年有病,能不能酌情处理。”
“可以呀,不过,你得交罚款。”“是多少钱的罚金。”美嫂心急地问,“一万元。”所长口气很坚定的说。
“所长,我可是跟公安局局长说好了的,他让我跟你们交涉的,不可能还罚款吧。”“虽然你跟局长说好了,可是局长又沒跟我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所以等于零,要么你等所长回來,他也许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