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人说,每每到了夜里,谷内便会传出女人的哭声,那哭声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声音似远似近能传出很远。”
“只要是进入谷内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回不来的,不归谷因此得名。”
“我们一组四人在附近村落打探了一阵子,只找到一个十几年前活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卖炭翁,他现在说起此事仍然心有余悸,口口声声说在里面碰上了吃人的怪物,不论我送他粮食还是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死活不肯给我们领路。”
“不过二位也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本来就是从死人嘴里掏黄金的亡命徒,旁人不敢去的地方,才正是咱们要去的地方。”
“所以就算没人领路,我们四人也还是进了不归谷。”
“结果进去没多久之后,我们就发现了那座无字石碑和镇墓兽,大伙原地商量了一下,决定继续深入查探,结果才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了当地人说的哭声。”
“那哭声实在忒渗人,我们听了都有点心慌,后来不知谁提了一句,于是大伙临时就又改了主意,决定先原地休息一晚,等到第二天天亮了再说。”
“可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竟有两人莫名其妙不见了踪迹,我与剩下那人喊了半天都没找着,心里顿时有些毛了,再也不敢继续深入山谷,赶忙原路退了出来,本来打算先回武邑向吕布报告此事,带上更多的人再来,结果就……”
话至此处,曹禀已经忍不住瞪眼骂了起来:“混账!此事你怎么不早说,若是早些说,我们也可以多带些人来!”
很显然,这货心里已经有点虚了。
面对打仗曹禀肯定不怂,命都可以不要,历史早已证明过,但面对这种无处着力的诡异事件,他还真就有些不知所措。
吴良则凝神问道:“那两个人消失的地方,有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痕迹?”
至于山谷中女人的诡异哭声,他觉得可以归咎于风在吹过特殊地形地貌是产生的呼啸声,这是一些怪石嶙峋的山谷中经常出现的情况。
所以并没有着重询问。
“没有,我都仔细查看过,什么都不曾发现,因此此事才显得更加怪异。”
杨万里刚被曹禀骂了一句,心里正有些慌乱,此刻又听到吴良这个更加可怕的“酷吏”问话,自是连忙小心回道。
吴良点了点头,又对曹禀说道:“安民兄,此事暂时不要对下面的人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没准儿那两个人并非遭遇不测,只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心生贪念意欲独吞于是才不辞而别,反倒吓到了杨万里二人。”
“对对对,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曹禀连连称是,临了却又恶狠狠的瞪了杨万里一眼,有些不安的对吴良问道,“可是这不归谷的由来又当如何解释?”
这确实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