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尽量想冲淡医院自带的那种沉重气氛。
顾言之沉默不语,一语不发的盯着他。
“好吧。”
陈良轻轻叹了口气。
“难道我应该看着你被人砍伤?我想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任何人应该都不会无动于衷。
“你可以跑。”
顾言之提醒。
陈良哑然失笑。
“当时左右都是杀手,我能往哪里跑?”
“那你你为什么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救我?假如你不拉我那一下,你就不会挨这一刀。”
陈良貌似才反应了过来,面露反思之色,自言自语道。
“好像是这样,不过刚才那种情况我哪有时间考虑,假如可以冷静思考的话,我应该不会那么蠢。”
顾言之静静的看着他,哪里听不出这是玩笑话。
什么时候最能见证一个人的人品?
无疑是危难关头。
如果说在小舅家里,她感受到的是来自身体生理上的异样的话,那么在水族馆停车场看到陈良替她挡刀皮开肉绽的那一刻,她的心灵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触动。
这短短一辈子,我们能够碰到几个肯为自己流血的人?
“别绷着个脸了,只不过一点小伤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
陈良安慰道。
要是换作其他牲口,肯定得想方设法渲染自己多么伟大,可他却偏偏反其道行之,绞尽脑汁想把这件事描述成不值一提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