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丰说:“嘶?那咱见的应当不是同一只了,我见过一只也是这三色,不仅会叫,还会唱曲儿,甚是好听。”
周寂年抱着儿子问:“渝哥儿去年何时见的这鸟儿?”
这正是饭桌四人想问的问题,于是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周三丰。
周三丰一点儿都没觉出气氛不对,笑呵呵地回答儿子道:“去年,我们寄宿平安客栈等你那两天见的,当时你回府城,不怪得你没见过。”
曹良紧着问:“噢?那当时这鸟儿的主人,您可识得?”
周三丰摇了摇头说:“嗐,能宿在客栈,都是过路人,自然不识。”
“那可还记得长甚模样?几人?在客栈做什么?”
周三丰皱起眉毛,两手交合开始回忆。
周寂年一听这三连问,就猜到,肯定是这鸟儿背了什么案子,且是重大刑案,所以曹良和邓仕强才会奉旨,千里迢迢从京城来了这小小的南渔县查案。
想通这一点,周寂年将儿子递给身后的谢宁,对桌子上的人说:“我
乃建州府南渔县县令,见几位器宇不凡,不似商人,这画眉惊艳,也绝非寻常八哥。你们百般打听这画眉的原主人,到底是为何?本官身为地方官,不得不多此一问。”
他故意亮了身份。
果然,那曹良眼睛微睁,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寂年,从怀里掏出了大理寺官牌。
周寂年故作惊讶,拱手道:“此地不宜论事,几位二楼请。”
一行人起身上楼,邓仕强指着被谢宁抱着的渝哥儿说:“娃娃也来。”
谢宁看了周寂年一眼,只好抱着渝哥儿跟上。
进了上房,曹良马上阻止了周寂年行礼的动作,“诶?无须多礼,我等奉旨前来查案,此案牵扯重大,无意暴露。不成想,来这有名的全鱼宴吃顿饭,有了意外收获。事关严重,望令尊知无不言。”
“应该的。”周寂年侧身和父亲说:“阿父将去年见这画眉的经过,一一说来即可。”
周三丰一听是比自己儿子官还大的人,心里有些哆嗦,再一听这小鸟还牵扯了案子,更是乱了思绪。
颠三倒四,说的话叫众官员听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