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寞让顾城把照片定格在燕妮的尸体上,“照片上面的燕妮戴着手链,这个手链是丈夫从巴厘岛买回来的。们一人一条,在刑警队第一次见到燕妮戴得时候就起了怀疑。因为赵川告诉,这手链国内没有,是国外的一个品牌,而且是独一无二。
因为赵川知道不喜欢戴首饰,嫌做家务碍事,又怕丢了心疼。而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平常也不爱看八卦娱乐新闻,跟燕妮更不会有交集。可他万万没想到,一件礼服让们有了交集。看见燕妮临死还戴着手链,心中的怨恨更加深。借着勘察现场,趁人不备取走了手链。”
“我什么都没做过!”柯敏咬死不承认。
她的脸色惨白,能看得出再苦苦坚持。她的性格就像曲寞分析的那样,是典型的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眼下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曲寞只会推理吓人,他不会有确凿的证据。只要她不承认,曲寞掌握的佐证根本就不能给她定罪。
“我没拿什么手链,也没去金帝花园,更没有杀人剖腹取胎儿!”
看着她嘴硬,曲寞又摇摇头,低声交待了顾城一句。就见顾城出去,带进来一个老头子,正是在火车站租赁自行车的老板。
“我记得她,就是她花五百块钱租了车子,然后没有送回来。”老头肯定地说着,“那辆自行车并不值钱,五百块钱足够再买一辆新的,所以我也没觉得上火,只是心里有些奇怪。”
“奇怪?”曲寞问着。
“是啊,租车子的人一般都是学生或者外地来旅游的人。我看她穿着打扮和口音,既不是学生,又不是外地人。当时她似乎很着急的模样,掏出五百给我连价钱都没问,顺手推了离她最近的车子骑上就走。我追着她要打收据,她的墨镜掉了,我看见她的眼角有一颗黑痣。她把墨镜捡起来戴上,又着急忙慌的走了。后来,她没有回来送车子,也没取押金,不过车子最后还是回来了。
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凑巧,我去医院看望生病的老朋友,竟然在医院后门的车棚里看见了那辆车子。上面还有我们租车行特有的标记,根本就错不了。
我想着人家的五百块钱还押在我手里,看完朋友出来就在车棚等。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她,我只好先把车子推回去,可她始终没来要钱。”
“她在那里租自行车的时候是几点?”
“大约十一点左右吧。”老头肯定地回着,“那个时候我们快要收摊了,她是最后一位客人。”
“我没去过什么火车站,这位老伯一定是年老眼花看错了。不能光凭他一面之词就非说我出去过,这是诬陷!老伯,看清楚,要是认错了要负责任!杀人不是小罪名,知道自己一句话对我有什么影响吗?”柯敏盯着老头,满脸严肃地说着。别看她平常和蔼平易近人,这气场一开,也有几分有钱人太太高人一等的气势。
那老头见状缩了缩肩膀,“或许路灯暗没看清,我的眼睛是有些闪光。”
对于老头前后证词的不同,曲寞并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
他让老头出去,看着柯敏说:“留在燕妮身上的头发是的,可以说是那天勘察现场的时候无意留下的。手机里的照片,可以说是别人传给的。老伯证实从火车站租了自行车,后来在医院后门的车棚里找到,可以说是他老眼昏花认错人,一切都是巧合。可要是找到燕妮的手链,就无话可说了吧?上面一定留下了燕妮的血迹,还有的指纹。”
柯敏的神色明显慌张起来,“不,找不到......我没有拿......”她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后面的辩解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我听多多说,过母亲节的时候,给自己的妈妈邮了一个手链。他听见往家里打电话,还说那个手链在国外买的,一万多块钱。我想,不会把燕妮戴过的给自己妈妈,毕竟是死人身上的。邮走的是自己的那条,留下的是燕妮那条。即便是赵川看见,也不会起疑,因为两条手链一模一样!”
“曲队,法证科把检验结果送来了。”陆离拿着报告进来,意味深长地瞧了柯敏一眼,里面有震惊、质疑、恐惧,还有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