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尚不到七点,是我和季宵在工作日习惯的起床时间。昨天这会儿,我们开始洗漱,准备在吃完早餐之后上船,回到惯常生活中去。
谁能想到,短短二十四小时里,我和季宵经历了这些。
季宵详细地和我说了他的计划,而我提出几点小小的意见,增加参与感。
我能看出来,这样的“参与”,让季宵非常高兴。
我们一起动手,用多余的衣服、房间里的床品等,做出一个等身人偶。十分粗制滥造,仅仅是粗略扭出一个人形,不过季宵还算满意。
期间,五号自然又一次勤勤恳恳地敲门拜访。
只是这一次,他比半夜里那次还要惊恐万状。季宵说一句话,五号就要往后退一步。
这有点太夸张了,以至于季宵都紧张不起来。
他若无其事地问五号:“这会儿是谁在开船呀?”
五号因为这个问题一顿。
我能感觉到,房间里再次出现了类似于昨晚在厨房时的变化:温度降低,有冷风不知从何处卷来……
季宵照旧是从容的,接上下半句话,“还是设置了自动驾驶?”
五号魂不守舍,接话:“对,自动驾驶。”
季宵闲闲道:“这样啊,不过还是得有人看着。”
五号接口:“对,得有人看着……”
说到这里,五号如蒙大赦地离开了。
季宵关门回来,和我一起把之前做到一半的人偶从床底下拖出来。
他拿着一根马克笔,艰难地在人偶那张用床单包成的脸上画出眼睛、鼻子,还有嘴巴。
我得说一句,季宵的画功实在不敢恭维。
这就不必讲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