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抖了。”季宵问,“怎么回事儿啊。”

    距离方才找出躲在月季丛中的魏松海,又过了五六分钟。我们回到客厅,季宵还对我撒了一句娇,说他渴了,要喝茶。

    我就去厨房泡茶。

    等到我端着茶壶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我在季宵身边坐下,见季宵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起来,一只手放在沙发背上。

    我坐下时,恰好就在季宵的“怀抱”之中。

    季宵转头,看看他的手臂,再看看我。

    我说:“喝茶。”

    季宵乖乖喝茶。

    他坐直了,就剩下我来看他。

    在我们身前,魏松海看着我们,像是下了好大决心,忽然说:“我相信你们!”

    季宵挑眉。

    他嘴唇上沾了茶水,透出一种宛若清晨的月季一般的湿润。

    魏松海说:“早上那会儿,其实我看到、看到——”

    季宵说:“请组织好语言再说话。”

    我忍俊不禁。

    魏松海一噎,又搔搔头,说:“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么多。但谁好谁坏,还是可以看出来。”

    季宵没再开口,只剩下魏松海说了下去。

    “我梦游出去那阵儿,好不容易看到车了,想着可以得救。可后面停车之前,我好像、好像看到那小同学往前面,然后车子就开始打飘。我好歹也干了那么多年司机,车子什么时候该是什么样,我清楚!

    “我当时就一个‘咯噔’,想着,是不是那小同学不想让我上去啊?好在季先生你……呼,后来到了车上,我一身水,季先生也不和我计较,还让我拿毛巾擦擦。后面,后面遇到那种事儿,那女鬼的意思就是让咱们把那小同学扔下去!可季先生你把我们好好地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