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回归现实,我手上的报纸也一起消失。

    我仍然记得上面残余的灰尘感。但此刻摩挲一下手心,上面已经干净、干燥。

    我与季宵对视,用一如既往的欣赏目光,去看他zj的面色。

    他zj看起来完全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这zj是应该的。

    我近乎听到他牙齿磨动时的“咯咯”声响。他zj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我,神色之间非常、非常受伤。

    大约是方才所见过于让他zj惊愕,此刻,季宵再低头看手机。

    可这时候,“游戏”里的内容已经消失掉,他zj不会再看到方才见过的新闻。整个海城、整个中国、整个地球上,那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他zj重新抬头。

    我对他微笑一下。季宵身体一震,蓦地丢下手机,往我走来。

    只是尚未走到大堂中央,他zj就被紧随而来的特案组成员按住、压在地上。

    季宵当然不会屈服。

    他zj防备。此刻他扭过头,质问:“你们做什么——!”

    话音未落,就被带上一副手铐。

    至此,季宵仿佛明白什么。

    我听到手铐锁上的轻微“咔嚓”声,听到季宵的喘息。

    我温柔地、愉快地注视着zj一点心疼。

    但只是“一点”。

    我告诫自己:这zj是他应得的。

    他zj做错了事,应该得到一点无伤大雅的“惩罚”——我的确心疼他,不会让其他人真正伤害他。但他zj一样会痛苦、一样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