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
“双宜,我们成亲吧,好吗?”他的眼里一片朦胧。
“不好!”这回答也是真干脆。
“你惹祸了?”双宜尝试性的问了一嘴。
“嗯。”他头低的很深,像逃课的孩子被先生抓了个正着。
双宜没有追问他具体惹了什么祸,犯了什么错,能让他如今这般消停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情,问不问都没的所谓。
“家主一向骄纵你,你也是被惯坏了的,如今惹了大祸也是正常。你近些日子乖些,等她气消了就过去了。”双宜起身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她发现他一直没有停止过颤抖。
“你这么多年脉觉修习也没什么长进,不要以为有家主护着你就可万全,别忘了你是个觉者,更是家主的随侍!你应该多历练修习,提升脉觉,强化能力,这样将来才能好好的护着家主!”
一瞳仿佛听到了什么召唤,他觉得自己最近十几年都没有突破过一个小重,天天就是懒散随意的活着,反正顶着如今这个光环也没人敢动他,他平时嚣张跋扈也是如此,双宜说得对,他是家主的随侍,一醒日日那么艰难,都从未停止过修习脉觉,他呢,他都做了什么?除了惹祸还能干什么。
双宜发现他的气息开始沉稳,就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一瞳开始聚集自身的脉息,这是冲脉的预兆,他多年来一直游荡在“行逆”中反复徘徊,自己也不甚上心,如今经此一祸,竟然有冲击“小周”的痕迹。他天赋很高,只是不愿用心,也不愿为了脉觉突破吃苦努力,他的天赋能力如今还未显现,自己也不慎留意。双宜看着脉息翻腾汹涌的他,心内有些笑意,索性在旁辅助于他。
另一边月耀将清粥放在榻旁,探了下棠下的脉息,然后拿起昨夜放置在旁的古书卷继续看了起来,此书名为《临渊》写的毫无章法,似乎是本残卷断章,可是每次看都觉得里面的内容不甚相同。初次读它觉得它在教人如何舍弃,再读就会觉得是如何获取,再读就会发现是如何奉献,如今再读仿佛是之前所有的感觉都是错的,似乎这本书什么都没说、似乎什么都没有。
“似乎什么都没有?”月耀独自念叨着这句话,“似乎什么都没有?”她笑了一下,“幻象和真实吗?”她合上书回头看了眼紧闭双目的他,自己400余年间放在心里的第一个人,她心里比较了一下:如果自己的父亲、舞肆和棠下同时掉在河里,自己要救谁?她细细思量了很久,笑的自己眉飞色舞。
“家,家主……”她的笑声里,棠下醒了。月耀的笑意还停留在脸上回头看见了眼神闪烁的他,棠下看到家主灿烂的笑容有些发怔,扯着嘴角也跟着笑了。
“笑什么呢?”月耀问他,收起了笑容。见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上前扶起了他。
“我看家主笑,不知道怎的,就跟着笑了。”这话说的有气无力,弱小无辜。
“先喝点粥吧,一会凉了,还得辛苦我去热。”
她边说边端起粥碗舀起一勺粥递送过去,对面的人乖巧的张开了嘴,偷偷瞥了一眼,慢慢的喝下,喝了三口,犹犹豫豫似乎有话要说,刚要张嘴。
“我现在不是很想听你说话,非要此刻说吗?”月耀直接开口堵住了他的言语,对面的人张了一半的嘴乖乖的闭上了,低眉顺目的继续喝粥,直至喝完。她放下碗,拿起了自己的茶碗,喝了一口,放下茶碗,端起粥盘准备出去。突然被人拽住了腰带,紧紧的。
“青天白日的,你抓我腰带干什么?”她转过来歪着头盯着他。
“我,我,我有话说。”虽然磕巴,可是却是难得的坚决。